下。他又对花暝道:“山中还有一行人,原是与我一同采药的同伴,如今他们各自负伤,在山中走动恐有凶险。还请花暝姑娘多加照看几分,待我寻人回来,立时领他们下山,再不搅扰此处。”
花暝听了,不点头,也不拒绝,只转身道:“走了。”
灵秀应一声,绕着林决蹭一圈,见花暝走远了,忙又小跳上前跟上,又频频回顾林决,直到视线被树木完全遮挡,这才垂头离开。林决目送她们离去,抬头辨认了方向,举步朝北重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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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居。
天气清爽,斜阳携着竹影穿过窗牖,投在榻上人的脸上衣上。叶随风静卧床榻,双眸闭拢,平静得像是在午后小憩,脸色却分外苍白,唇上无半分血色。
陆宸坐在榻边为他换药,又洗净手帕为他擦拭身体,待收拾毕器具,又斜倚在床头静静看他。他腰上的伤口已愈合了几分,只是气血仍旧不足,许久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正看得出神,忽然闻见一股淡淡的焦味,推门出去,味道便大了几分,且越往偏院走越浓。至回廊时,果见灶房方向升起一缕黑烟,苏凛正一面咳嗽一面迈步出来,对她摆手道:“没留意时间,出了点意外,我才灭了火,待烟散去再来罢。”
她探头道:“这次是烧着了什么?”
“兔肉。我原以为添了水,一时可不用看着,谁知只稍出了一会儿神,竟连着锅一起烧起来了。这做菜真比铸剑还难百倍。”他讪笑着答了,望着灶房叹息不已。
第一百〇八章 赴此危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