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便会迷失方向。
所幸，万文集舍的位置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了行秋的脑内，随着他的步伐左拐右拐，最终在二层的露天楼阁上层停下。
站在柜台内的女子远远望见行秋便扯出笑脸，连忙放下手中的杂书，踩着小碎步迎了上来：“恰好进了一批新书，正寻思着行秋少爷，没想到您先来了！”
取出预先准备的书籍，行秋掂了掂分量。看到最上面的一本。眸子微微一亮，一时间也顾不得被晾在旁侧的重云和明轩，随意招呼一声，自顾自地沉浸在书中。
“行秋他就是这样，一遇见好书，就什么也不顾了。”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似乎已经习惯被这样对待的重云找了处阴凉地，翻看起有关妖魔记录的残本。
“小哥是第一次来？”打量一番明轩的样貌，万文集舍的老板——纪芳轻咳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见其一脸茫然，微笑介绍道：“随便看看吧，不买也行。”
“我对夜叉一族的传闻很感兴趣，老板有什么推荐么？”在寻?宗的日子固然欢乐，但明轩却莫名更加怀念与魈和铜雀相处的那段时光。
若是想要追上二者的步伐，必要先了解夜叉一脉的历史。
“夜叉……”许久没听人主动提起过这个名词，自认学识渊博的纪芳沉默片刻，缓步走到角落处的书架面前，半蹲下，抽出一本带有薄灰的古籍：“护法仙众夜叉录应当就是这本了。”
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明轩，纪芳也不愿泼客人的冷水，用纸巾将封皮擦拭干净，递了过去：“这本书用语晦涩难懂，你若是喜欢可以先看看。”
明轩轻声道谢，小心翼翼地捧着书，走到专门的读书区坐下。
“太古年代，璃月瘴疠丛生，遍布妖异……”寥寥数笔印刻在白纸之上，看似只是背景介绍的话语，却在无形中暗示着那个年代的悲哀。
若明轩是个平凡的少年，他完全可以将书上的话语看做遥远的故事，甚至在读完后，他还可以或装模作样或真心实意地发出哀叹。
可惜，他不是。
他是战败魔神腐烂的残躯对尘世的憎恨与怨怒。
幸运的是，魔神的一部分是林明轩，明轩却不是魔神的一部分。
“魈师父也在被业障拘束，被魔神遗恨污染么？”
书中的大多数夜叉最后不得善终，哪怕是以仙众为名的五大夜叉，除金鹏外，其余四位……
心中叹了口气，明轩双手把薄薄的书册合上，放在身边。
“荻花洲，千年来您都是孤身一人么？”后背贴在屏风上，他微微抬眸看向天边，蔚蓝的天色与往常一般无二。
看的人心情变了，感悟……也会不同吧。
“护法仙众夜叉录？”不知从何处探出身的重云扫了一眼书名，丝毫不显意外。自古以来，方士与夜叉一脉，一明一暗。凡是有关夜叉的书籍，都被他在幼年时期读了个遍：“有人对夜叉感兴趣，真难得。”
“是啊，感兴趣，我真的十分感兴趣。”阳光下，明轩坐在长椅上微笑着回应。
第32章 护法仙众夜叉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