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上手臂才明朗些许。
今天要出门买许多东西，不只是衣服和食材。布莱恩不知道去了哪里，部曲自忖体力足够也没有费心去找。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确实看不出对刚才短暂地震的担忧。部曲看见鞋铺在营业，只是里面忙碌的人换了一个。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与鞋匠老者面容相似。
她走进鞋铺，诺拉疑惑地跟进去。
里面比以前宽敞许多，鞋架上靴子不是很多，中年人在打包清理库存。
看到部曲和诺拉走进来，中年人殷勤的走过来，搓着手问：“两位女士，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部曲随意挑了一双差不多样式尺码的牛皮靴，试一试还算合脚。付完钱，她看似不经意地问：
“是你杀的他？”
“客人，您说什么？”
中年人把钱收到腰包里，没有听清部曲说的话。
“没什么。”部曲突然笑了，摇摇头走出门外。
没人在乎。
死人也就只是死人，不会再爬起来抱怨。不管其事背后有什么曲折内情，她此时感觉都无所谓。
冷血或是绝情，不过是看清现实之后的淡然。
她想到或许神明也是如此，不管凡人如何争斗不休，或是诋毁或是崇拜。
主不在乎。
刻意的传言混淆，刻意的手段混淆，他要亲手杀死老者。
没想到魔物也会被人类所利用，其存在的本身再加几段妄自猜测就能顺利成事，或许连他本人也想不到事情会如此顺利进展。
部曲突然想笑，世界真是太过有趣，有趣得过分。
她也想笑自己太过无趣，无趣得过分。
诺拉再次挽上部曲的胳膊，即使是在大街上。感受到身旁少女颤抖的体温，部曲将要脱口而出的狂笑压在喉底，压抑出一声轻笑。
她左手盖住诺拉的手，看着手背上略显暗淡的印记，装着平静地说：“没事了。”
“嗯。”诺拉低头红着脸，她感觉路上行人都在看过来。即使这样羞涩，她也没有放开手。诺拉总感觉一放手，部曲就会像风筝一样飘远，再也回不来。
末日教，部曲准备寻找它们的踪迹。
她在找一个机会，等一个机会离开。部曲不想再让诺拉卷入自己的麻烦里，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后悔。
地震，打断了部曲接下来要说的话。
行人一点都没有慌乱。部曲看着四周，也只能接受人们已经习惯经常出现的地震。她知道这座城市的地震从来不会简单，更有可能与地下的龙有关系。
不过这些话语无法说出，是只有她知道的秘密。于是部曲只能一个人不安，担心有一天龙会从地底掀起整座城市，展翅高飞。
地震停止。
部曲低头看着还不肯放手的诺拉，心里柔软不忍。
明天再说也为时不晚，她想。
以前部曲不觉得购物有什么快乐可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购物重要的不是买什么，而是跟什么人一起买。她与诺拉一起可以为了一个水杯精挑细选，重复几十遍也不显厌烦。
时间过得很快，意识到的时候部曲已经拎着十数个袋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收获。再一次，她十分感激提升的身体素质，不然绝对支撑不住。
看着太阳已经爬上头顶，感受到炽热的阳光，诺拉拎着一个小包拉着部曲去找地方吃午餐。
环境不能太吵闹，光线也不能太阴暗，诺拉小心思转得很快。
第14章 地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