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新城之事出乎意料地顺利,这不像和王谋反,更像老天开了天大的玩笑。那两位太监回到宫中,讲了事情的经过,包括如何通过沼泽地与中毒,他们说的虽不完整,足以让人震憾和怜惜。在这段时间里,他两次驾临王府,第一次是来了解实际情况,钟离?原原本本讲述事情经过,当时有太多人看到,消息迟早会传到某人耳中;第二次是有人看到王府的三名戴面具的男子带着包袱策马疾驰,明眼人见此情形就知道王府有事发生。凌柏寒在某一刻想到天赐厉害王妃,那么?的腿疾是否已好?侍卫急匆匆离去,是不是她又遇到麻烦事?看样子她赢得无数人的心,王府进出数十位王妃,此次的女主人非同小可,对?而言是如虎添翼,是否要防患于未然?凌柏寒再次进府,他并未注意到声音沙哑的“?”其实只是侍卫。主子外出,不能让消息泄露,靠众兄弟相互配合、隐瞒。起初“毅王”只是有点儿着凉,又因盛情难却,吃下金贞儿送来的酸辣鱼,影响到嗓子。金贞儿这才想起自己一点儿不了解义兄的喜好,她真正关心的另有其人。虽然如此,表面的工夫还是要做的,她哭哭啼啼,为自己做错事懊悔,泪水是自己的武器,屡试不爽,义兄果真没有生气,只能怪食物美味,最终是功过相抵,她高兴地带走一盆“金树玉果”,梅苑的下人也得到银两。其实这些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守着心中那个“他”,一生一世不分离。
这些日子,有些侍卫遇到不小的麻烦,金贞儿表现出格外善解人意,隔三差五探望义兄,有时侍卫编理由搪塞过去,可也有为难之时,就是想拦也拦不住。这不,她又打算往屋里闯,关心兄长有错吗?只怪那上不了台面的村姑贪玩。厉害姐儿?她不相信那二人有多么厉害,一切只不过是巧合。她们若真有本事,怎会一人额头有疤,另一人在林子里遭乞丐侮辱,差点儿死掉。每个人不会一直好运,正如五岁的弟弟被狗咬死,她看着心里痛快,只喜欢弟弟的爹娘惨死,她丝毫不觉得悲伤。有两个男人宠着、爱着自己,感觉很好。这是窑姐儿和大字不识几个的村姑能比的吗?村姑竟然成为王妃,肯定是别有用心,那些侍卫不是摆设,大家等着看好戏。守门侍卫看到金贞儿来到头都大了,说出一条条的理由,不希望她打扰“主子”休息。金贞儿一直保持微笑,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好一个楚楚动人的大家闺秀!侍卫左右为难,心里嘀咕,能不能安排“主子”一日三次沐浴?这时,门开了,侍卫笑迎金小姐,守在门外的那位看到兄弟的表情,长舒一口气,主子回来,终于不用再装,太好啦!金贞儿不动声色用自己的优势与挂名王妃的劣势比较,又帮着只会玩的王妃编各种理由,想让兄长知道两者是天壤之别。钟离?沉思,她的目的达到了,毅王的王妃只能是摆设。那人出身卑微,用不着花心思对付,大家好聚好散吧。
金贞的自以为是在所难免,绝大部百姓也都是这么认为,两个女子能有多大能耐,只不过以讹传讹,听风就是雨罢了。难怪大家不信,遇上事儿大家配合默契,如此棘手的问题是在短时间内顺利解决,很多人都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全凭自己主观想像、猜测。这也难怪,世上有几位女子生活如此“精彩”,“好戏”一出接一出,不被整死也早已被玩死,二位姐儿的胜利在于自己所学、所见、所思与他人不同,然而对手一无所知,总以为自己了不起,目空一切,结果一败涂地。
金贞儿有毅王兄长护着,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整天无所事事。两次装病找借口外出,只为想见某人,那人不在家,自然是败兴而归,见不到人,思之如狂。烦闷,心里的怨气要发泄,这天,她再次故意使性子让韩可可难堪,吕氏怕给小姐带来麻烦,只得处处忍让,此时才明白王妃有多好。弱女子想要离开王府,可是天下虽大,哪里是自己的家?钟离?认真想了想,让无家可归的韩可可当自己的干妹妹。妹妹?金贞儿不依不饶,他没有做出让步,理由是韩楚楚是在王府失去性命,收留其妹是对逝者的一点点补偿。妹妹,休想!哭,此次是真哭,这一招用过太多次,侍卫都嫌烦,金贞儿的泪水和撒娇钟离?视而不见,他承诺过要保护她一辈子,说到做到,可她刁蛮任性,就像那些被宠坏的孩子,一昧地宠着、惯着,便是害之,做人不能有恃无恐。认小姐为干妹妹,这说明毅王的心没有瞎,吕氏放心了,热泪盈眶,可怜的小姐总算有人可以依靠,有安稳的栖身之所。韩可可对钟离?的迷恋已渐渐消失,准确地说明白自己过于渺小,没有能力站在毅王身边,作为妹妹敬爱哥哥、崇拜哥哥,心里会更踏实。
第七十五章 枉费心机(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