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尺天、迟泰二人也不驻足先回去等她二人回来。
太阳轮落到了山后还不见她二人回来,迟泰知道宁尺天大病初愈不耐额所以自行下厨坐了晚饭。朱寒香进门笑着道:“宁玉果然是块练武的料子,看她练的起劲耽搁晚饭了。”阿七道:“迟泰下厨去了,要是等你来了才做该饿死人了。”朱寒香反唇相讥:“也没见你瘦了半斤,一家子的人好像吃的给你一个了。”宁尺天微笑着看二人争吵。一时迟泰端了饭上来,宁玉早已饿了,端起碗一阵狼吞虎咽,自夸迟泰好做造。朱寒香道:“想不到迟泰厨艺竟如此了得。”迟泰道:“我无家可归蒙大家收留无以为报,只有这点厨艺孝敬。”阿七道:“有厨艺就该早些拿出来,这饭菜可比朱寒香做的好多了。”朱寒香怒道:“我做的不好,你怎么吃得猪一样?”二人吵吵闹闹,可迟泰觉得温馨,大半年来第一次生出家的感觉来。宁尺天对朱寒香道:“宁玉才学剑你怎么就把'清光剑'给了她?”哪知朱寒香白了他一眼道:“我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你管的着?”看宁尺天被噎得哑口无言,迟泰心中发笑。
第二日天未大亮,阿七就把迟泰从被中拎了出来说道:“走吧,该练功了。”迟泰揉着朦胧睡眼跟阿七出了门,一路向西直行出三十多里地。到一座山下阿七递给迟泰一把砍柴刀一指旁边一片树林道:“砍吧,完了捆好背到山上来我在上面等你。”又补了一句“这就是炼体,不要偷懒!”说完在脚下突出的石块上一蹬向山上窜去,身姿灵动仿佛灵猿一般。
迟泰到林间拣茶杯口粗细的树木砍了十多棵取了枝丫排在地上,手臂已然酸软无力,靠在树下稍息片刻,又用柴刀连挖带砍取些干草编成绳将树干捆了往山上去,那路虽不太陡峭但身上负了树干行将起来却颇为吃力,不多时已大汗淋漓。中途歇了几回爬了三里多山路在一处岔道口下平台上见阿七坐在石上身旁干草放着两只剥了皮的野兔。阿七道:“你做厨艺不错将这两只兔子烤了做午饭吧。”迟泰从腰间拔出柴刀就要劈了脚下树干做柴火,阿七道:“这些树干砍不得,你再找柴来。”迟泰气的哭笑不得问道:“既然不是做柴火,那砍他做甚?”阿七道:“还不能对你说,快去找柴火烤兔子。”好在初春时刻林下干柴颇多,迟泰归拢一些干枝架起火来烤了野兔两人分食。吃完阿七随迟泰下山到林子里从迟泰手中接过柴刀笑着说:“现在我砍你背,到刚才那个平台上放整齐了。”迟泰将柴刀递过去心道:“这才像个人,我的兔子没白吃。”但迟泰没想到阿七尽拣些碗口粗细的树砍去,一刀过去一棵树便倒下,切口比锯过还平整,捆好之后阿七放到迟泰背上说到去吧。迟泰总算领略到阿七口中说的“粗糙”是甚么模样。
将到天黑时候阿七到平台上看了看树干道:“差不多够了。”一张脸笑眯眯的凑到迟泰眼前,阿七道:“你看见林子旁边那条河了么?”迟泰看到他的笑脸有些发怵,不知道他为何问但总觉得不是好事。迟泰不答阿七也不生气依旧笑着道:“去河里搬些石头上来吧,你自己估摸着百斤以下的就不要搬了。”迟泰听说直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就想一拳往阿七脸上砸去,阿七看在眼中脸上笑容更深道:“这就对了,习武之人就该有些血性脾气,不然软绵绵的像什么?不过现在你还不是我的对手,等你学会了雷山印再说吧。”听阿七说到雷山印,迟泰胸中怒气顿消,心中自言自语道:“迟泰,若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学什么功夫,练什么雷山印?为父母报仇不成了梦话了么?”
他转过身黑暗中朝山下走去,阿七心道:“倒是有些骨气。”迟泰背着石头上来时阿七又剥了两只山鸡,二人吃完迟泰一言不发又往山下去了。
第三章: 长刀隐锋廿二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