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母亲面前一直很乖。“妈,我听你的,回头就和她办手续……”说完,扈驰从裤子右边后兜的扣子,掏出一沓钱来,放在母亲的手中。“妈,这是这个月发的工资,你身体不好,多补补身子。”他安慰母亲。母亲接过钱,觉得不对,因为每月他给母亲都是五、六百元,这次母亲用手一捏觉得多出来许多。“孩子,你咋把工资全给我了?”那时,老师的工资比较高,他一个月有1600多元。一般他每月给母亲500元,自己留100元,剩下的全交给了老婆。因为家里的油盐酱醋、吃喝拉撒全由老婆开支,另还有一个儿子在高中就读。母亲一脸疑虑,扈驰僵硬的脸上强推几分笑:“奶,和她要离婚,钱就不给她了。再说学校调我到外地学习三个月,我好长时间不回来看你了。”母亲半信半疑:“孩子,你对妈说实话,不会办啥傻事?”“不会,那人还值得儿子找他?放心。”扈驰为了安慰母亲,话言不由衷。“母亲擀的面条,你吃了再走?”“好”,面条很快做好,过了两遍凉水后,母亲像小时候给扈驰浇上西红柿炒鸡蛋,然后用筷子使劲在大瓷碗了上下翻动搅匀,才端给扈驰。扈驰搬个小凳让母亲坐下。然后他就呼噜呼噜几口把一大碗面倒进了肚里。“妈,我一走就好几个月,你要多注意照顾自己。”“知道了,我的儿。你都是我照顾大的。我咋能不会照顾自己?”说着拿着吃饭的筷子敲了扈驰脑袋一下。吃完饭,母亲也因这几天生气,一咕噜吐给儿子后,轻松了许多,就上床歇息了。扈驰找了个床单给母亲盖住肚子,便下了床,悄悄掩住门走了。他在村外的日杂店里买了个刮刀径直走到了单身汉的家里……最终他有一个人民教师变成了一个杀人犯。在狱中几年,他在管教干部的帮助下,积极改造得到了减刑。
“林枫,你出去后。好好干。监狱是矫正人生的地方,也是一所人生的‘大学。你十年了,要在外面的大学了也该当个院士了。要好好干一番事业。不要让社会那些戴有色眼镜的人看不起我们。”说这话的叫熙乡,他戴着一副近视镜,五十多岁了,判的无期徒刑,现在通过改判、减刑,还有三年的刑期。
刘猛睡在下铺,坐在马扎上,屁股朝着床外,把他的床上靠外一角的被褥掀开,露出床板,就成了临时的一个“小饭桌”。这时,他端起还有个米汤底子的包裹着绿漆的铁皮饭盆,叹气道:“你们熬到刑满都有家回,可我到了时候无家可回啊。”说完一仰脖子,把米汤底子灌进了圆圆的就像倒扣在肚皮上一个三号锅的肚子里。刘猛五十多岁了,在这里服刑也8年多了。在外是个某小学五年级的班主任老师。脸上一副米陀佛的样子,看上去和蔼可亲。就是这副样子,欺骗了旁边的所有人,尤其是一张张写满纯真的孩子。最终他因诱奸罪、猥亵罪被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16年。至此老婆领着孩子离他远去。他坐监这么多年没有人来看过他。即便刑满释放他也没有去处。他在监狱依照特长仍是五年级服刑人员的语文老师。
马上就到了出工的时间。我睡在下铺靠里的位置。我铺好雪白的床单,把叠得像豆腐块的套着深蓝色被罩的被子的各角用手拉成横平竖直,然后带上圆筒式的灰色帽子,扣好灰色的背后印有灰白相间就像铁窗形状的上衣,走进了出工的队列里。
我之所以坚持出工,就是和其他服刑人员一样十分感谢政府的关心、挽救。是我们社会主义的监狱才是我们这些人在淬火后得以新生。
第一回 破茧欲化蝶 坚持仍出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