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十几年,对苏言灼的行事手段还是了解一二,熟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去探究。
有一次得知神秘的镜辞先生落脚上郢国皇宫,于是他仗着自己修为卓著,夜探上郢,结果没过一刻钟就被人发现。
他记得那人用阵法把他困在了院子里,暗器以刁钻的角度从四面八方射来,每次都恰到好处让他堪堪避过,不至于伤他性命,却又让他狼狈不堪,他被困了两天却没见到院子的主人一面。
两天弄得他心力憔瘁,除了被打击得一无是处,心里升起了对院子主人深深的恼意和暗恨。把他困在这里,却又对他不闻不问,这算什么?把他当猴耍吗?
其实见识过阵法的手段,他已经能够确定来人是苏言灼,天下之人能够压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的,除了云天之巅之主,不作他想。
第三天晚上,苏言灼终于打开了困阵。
漫天月色洒落,清浅的月华之下,苏言灼一身纯白华缎,清辉隐落在他的眉眼间,安静怡然,便是站着也是无双风仪,他当时想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人比得上眼前这人的风华了,他负着手,立在院中无声无息的看着他。
他几乎是带着怒气离开的,和苏言灼擦肩而过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他似乎隐隐听见一声叹息,不可见的消散在风中,那么渺茫又苍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思,明明是去见他的,见到之后又矫情。
至于在阵中被困的两日,后来在战场上被上千流矢包围,他无意间使出了九天惊鸿步,他才明白苏言灼把他困在阵中的目的,在各种刁钻的角度发射暗器是为了传授他这套功法。
过往的记忆被一套步法勾起,宋栖迟难受的捂着胸口,狠狠地的咳嗽了两声,唤道:“师父……”
苏言灼却没应他,而是手速极快的封了莫擎洲几处大穴,让他无法动弹。
不理会莫擎洲阴狠的眼神,苏言灼一个闪身来到宋栖迟面前,如画的眉眼轻敛着,看不出神色。只有宋栖能感觉到,揽在他腰上的力道有多重。
苏言灼一言不发的将人抱起往殿外走去,低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刑殿殿主莫擎洲以下犯上,罔顾人命,囚禁思过崖。”
没说期限,那就是……无期。
“苏言灼,你别太得意忘形。”莫擎洲低吼一声,集中全部力量去冲破穴道,但不知苏言灼用了什么手法,让他口吐鲜血也无法解开。
宋栖迟窝在苏言灼怀中,抬眼看他,动手推了他一下,却让苏言灼身体一僵,听他道:“别闹,你现在不能走。”
宋栖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心中微微一疼,他推他并不是拒绝的意思,而是想起他身上还有伤,还是他刺的。
不过现在担心也晚了,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谁说我要自己走了?是您姿势太僵硬,抱着难受。”
苏言灼脸一黑,差点把人扔在地上。
第8章 倒霉鬼宋栖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