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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一行四人身手利索,多少都是受过训练的。
      “哎,前面那位小兄弟,你兄弟叫小官,那你叫什么啊?”齐达内觉得重复着爬行的过程甚是无聊,一抬头便看到了上面的不高兴小兄弟。
      那位不高兴兄弟没搭理他。
      齐达内继续骚扰着他,“看你一直兴致不高的样子,要不就叫你不高兴吧?不高兴兄弟,你们兄弟俩来这地方是干什么来的啊?”
      不高兴兄弟听到他这称呼,一瞬间咬牙切齿的磨了磨牙,动作加快。
      “不高兴兄弟!走那么快做什么啊!你们兄弟两个体力倒是真好啊!哎,我都把我们来的目的告诉你了,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嘛。”齐达内脸皮一向比较厚,他也加快速度粘上去。
      “你话真多!”不高兴兄弟低头瞪了他一眼,就不再管他了,任由齐达内在耳旁叽叽喳喳。
      一时间整个空间里都回荡着齐达内叨叨叨的声音,也给他们行动的过程增加了点人味儿。
      长时间重复着攀爬的动作,青铜神树又是高大的一眼望不到头,这让他们已然有些忘却了时间。
      等阎玉柔回头向下望去时,只能看见无尽的深渊,一股森森的寒气从深渊中渗出,直冲脚下,这漆黑仿佛通往地狱。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漆黑深处直直的盯着她,让她有些汗毛竖立。
      她觉得自从爬上这青铜树,整个人都一直处于一个奇怪的状态。身上滚烫的纹身无不提醒着她这神树的不对劲之处。
      说到底,这东西真的是神树吗?
      神圣她没看出来多少,邪性倒是实在不少。
      仔细想想这树本身的存在就是很不对劲的一件事。古朴的花纹,精湛的锻造工艺,无不显示它的来历不凡。
      可这东西的问题就在于……
      若是上古时期商周阶段锻造出来的,这个工艺………甚至于现在,再往后推个几百年。
      根本不可能做到。
      这么一大块青铜连焊接点都没有!
      好似直接从地底下长出来一般,还能继续生长……
      对。
      她突然察觉到这邪性东西的不对劲之处了。
      这鬼东西竟然给她一种,是活的,有生命力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浑身的汗毛炸起。
      她见过枯木逢春,雪中开花,阴兵借道,纸人守墓,她师父又是位术法高超的祭司,而她自己也或多或少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之处……
      这世上,未知并不代表不存在。
      而未知,通常都很可怕。
      再次凝望着漆黑的地底深处之时,手上攀着青铜树,身上的纹身仿佛在提醒她什么,愈发滚烫,像着了火一样。
      “噗通!”一声巨响打断了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思路。
      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闪电般落下,狠狠撞进三棵枝桠之间。
      什么东西在她旁边炸裂开来。
      一股温热腥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眼睛上。
      这一下撞得非常厉害,整棵青铜树都为之震动,几乎让他们抱不住树杆。上面的三人吓了一跳,赶忙往下看,停止了向上前行的步伐。
      她僵硬的转过头,目光正对上一具直勾勾盯着她死不瞑目的尸体。
      是一个起义军服装的人,给卡在了青铜树桠之间,身体非常不自然地扭曲着,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是血,肋骨破体而出,一看就知道是高空摔下来摔死的。
      “什么情况啊!”齐达内嚷嚷一声。
      上面最前头的小官身手矫捷的拽着树枝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她旁边,看向这具尸体。
      这尸体骨头已经戳了出来,浑身几乎都很不自然地扭曲着,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不停地撞到那些青铜枝桠造成的。
      “这是高空坠落,一路下来必然会撞到不少突出的青铜枝桠,没有直接掉到底下摔成烂泥巴算是运气不错了。”不高兴兄弟也凑了过来,他胆子大,戳了戳那尸体。
      这尸体全身都软得离谱,似乎所有的骨头都碎了。
      阎玉柔看到小官想要伸手去把这稀碎的尸体从树枝上抬下来,她搭了把手。
      这尸体一动之下,大量的血从他折断的身体里涌了出来,顺着枝桠流进青铜树上的纹路里,然后沿着纹路中间的沟壑向下面流去。
      抬下尸体之后,几个人看向了这树干上被血浸透的沟壑纹路。
      “这应该血槽。古时候的祭祀方式往往殊途同归。祭祀土地,就把人活埋;祭祀火神,就把人烧死;祭祀河神,就丢河里去。”齐达内伸手扣了扣血槽里干涸的黑色线条,一手黑红色的碎渣。
      这干涸的沟壑旁边,就是已经填满血的引血槽。
      “所以这么大一个祭祀用的通天巨树,肯定是需要活人鲜血来进行血祭。你看这树枝上的外刺状的血槽,这东西肯定是个用来进行血祭的祭器了。”齐达内指了指树枝上明显的沟壑。
      所谓血祭,大多数时候是以血入地。受祭祀的时候,必然是将牺牲钉死在这些青铜枝桠上,将尸体的血液引出,汇入到树身上的双身蛇路中。
      如果血液不在半途凝结,必然会一直流到这棵青铜树深深埋藏在岩石底下的根部,象征着以血来奉献给神的意思。
      好歹师父是个祭司,这些该知道的东西,她也明白。
      “这是个起义军,起义军的人什么时候上去了?上面发生了什么?”阎玉柔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你们小心点,我感觉情况不太对。我们来这一路上除了你们没处理好的痕迹,并没有发现其余活人的踪影。”
      所以这个起义军,究竟是什么时候走到他们前头的呢。
      肯定是还有别的路线,也许

第17章 尸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