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薛滢眼尾烧得绯红，胸脯促地起伏着，她被秦宥一弄得脑子发昏，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宥一的脸上没有表情，瞳孔无光。
秦宥一从薛滢的唇上移开，薛滢得以喘息，一口气还没呼出，眼前一黑，目光破碎，微张着嘴忍不住痛呼出声，眸底的潮气像海上的夜雾迅速漫开。
她觉得自己可能哭过了，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月亮坠落海中，被海水破开，又被海水填满。
***
秦宥一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蹙着眉，抬手揉了几下刺痛的脑侧，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次卧的床上。
房间里的窗帘大敞着，空中乌云笼盖，天光暗淡，窗玻璃上沾满潮湿的雨水。
秦宥一有种深深的乏力感，咽了下干痛的喉咙，想了想昨晚的事，走出酒吧后发生过什么、他是怎么回家的，基本上都忘了，只对薛滢用热毛巾帮他擦身稍微有点印象，当时醉眼朦胧，看到的画面不太清晰，像隔着一层月光织成的轻纱。
近几天秦宥一的睡眠质量比较差，深夜或凌晨经常被乱梦惊醒，甚至还离奇地梦到过楚裕钱包里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独自蹲在一片即将枯败的玫瑰花丛前，空气中弥散着花瓣腐烂的气味，她好像遇到了特别伤心的事，低着头一直在哭。
这个梦令秦宥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小女孩就是小时候的薛滢，孤孤单单一个人，受了委屈没人哄她。
晚上睡不好，白天闲在家里补觉，孰料越睡越累。正因为如此，秦宥一才应卢柏洲之邀去了极光放松，不想居然喝醉了，大酌伤身，无疑是累上加累。
秦宥一缓了缓，正要起床，手机突然响了，来电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喂？妈。”秦宥一接了电话。
“上午有时间吗？你外婆住院了，我们去看看她。”
秦宥一询问了外婆的住院原因，左膝半月板损伤，可能要做关节镜手术。
“嗯，你在燕西等我。先不说了，我手机还有1%的电，昨晚小滢忘记帮我充了。”
“小滢平时这么忙，生活上的小事你自己……”
手机剩下的电量没能支撑到纪梦将这句话讲完。
秦宥一扯过充电线，接入手机插口，掀开被子，落地起身时有些脚软，心想是不是年纪大了，醉个酒而已，怎么像是干了一夜体力活？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秦宥一下身裹着浴巾，光脚走出次卧，象征性地敲了敲主卧的门，握着门把手开门进去。
主卧难得拉上了不透光的厚窗帘，尽管床头的一盏吊灯亮着，房间里依然很暗。
薛滢裹着被子睡在吊灯关着的这一边，另一头的灯光能照亮的范围不大，她整个人陷在昏暗之中。
秦宥一以为薛滢早就去公司了，走上前，在床边蹲下身，单膝着地，轻轻地摸了一把她的头发：“小滢？你怎么还没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薛滢眼皮微肿，眼尾泛红，没等秦宥一看清，她拽高被子，把脸埋入，嗓音嘶哑像是在声带在砂纸上磨过，充满了疲惫感：“我好累，休息一天。”
秦宥一光是听薛滢嘶哑的声音就能听出她到底有多累，怀疑自己喝多后像楚裕一样耍酒疯胡闹：“昨晚……我是不是折腾你了？”
薛滢静了一会儿，点点头，用鼻音很轻地“嗯”了一声。
秦宥一抿抿嘴，满怀歉意地吻了吻薛滢的发顶，决心戒酒：“对不起。”
“唔……别吵我，我想睡觉。”薛滢被秦宥一翻来覆去不知折腾了多久，骨骼像散过一次架又勉强拼凑起来，喉咙痛，眼睛痛，腰痛，反正哪里都痛，身体很不舒服。
秦宥一不再出声，为了让薛滢安心休息，没说要去医院探望外婆。薛滢如果想去，不一定非得赶在今天，明天也行。
走之前，秦宥一帮薛滢做了份早餐，装在保温盒里。
第81章 被海水破开，又被海水填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