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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几人走后,只听那老道才开口道:“季施主莫急,虽已得人和,但这轮回招魂之术,也还得讲究个天时才可。”
      听起来,很是一副能唬弄人的模样。
      轮回招魂?
      有没有暂且另说,但苏清宴单听这二人的一问一答,总觉得这颇像后世的某些洗脑组织与其成员的相处模式。
      一个玄而其谈,一个身处被动而不自知。
      但有这般多要招魂的人找上门来么?
      这老道又是如何向有需之人宣告联系的?
      苏清宴一时间,竟走进了胡同。
      而此时,此处又是久久无言的境况。
      久到苏清宴都无聊地去摸清了此处微不可感的风向后,才听先前的小道士语气恭谨地提醒道:“师父,子时到了。”
      “清风,布阵。”老道似乎轻甩了一下拂尘。
      “是。”
      随即,便是一阵一阵置物、洒物声传来。
      机关声起。
      身下的石床似乎也跟着转了位置。
      “放生血。”老道又吩咐道。
      只是,声音渐厉。
      还伴着一阵做法的招式声。
      苏清宴闻言一滞。
      放……他们的生血?
      还不待苏清宴去猜,究竟是放何处的生血,便觉手腕一阵锋利划过。
      刺痛感也紧跟而来。
      而后,伤口处也不知被抹了什么东西,竟比方才那瞬痛感更甚。
      苏清宴强忍住因痛而引起的自然的生理反应,努力平息呼吸。
      于是,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割腕,深割腕的痛。
      血一滴一滴地,一阵一阵地,接连不断地往下落。
      一时间,她也不知这么醒着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生命力的流失。
      紧咬着牙关,蓦地,她竟有些后怕起来。
      她怕,还未找出仇人,还未大仇得报,就这么任自己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可是,她更清楚,自己现在不能动。
      等萧忱来,或许,还可活。
      若是突然起身,怕是自己还未掏出迷药,便已先丧了命。
      渐渐地,不知是血越流越多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苏清宴觉得脑中一阵恍惚,听不见了滴血声,听不见了做法声,也听不见了缝隙处的风声。
      却似乎又看到了阿爹一脚深,一脚浅地只因自己的一句戏言,便要背着自己去迷衡山看雪。
      又看到了阿娘立在梨花树下,浅浅地对着她笑,眸中盛满了温柔,唤她“阿莞”。
      还看到兄长领她翻墙去看七夕灯会,带她一路吃,一路买。将她的手,牵得紧紧的。
      还看到了……自己笑地极假地对谁说着,“知道知道,清宴最是怕死的。”
      呵,对,她最是怕死的。
      怕的不得了的那种。
      最后,苏清宴意识彻底消失前,只听得似乎终于来人了,还喊了一声“拿下。”
      意沉神昏,不知事。

拿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