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拼尽全力跪爬到太后面前拼命磕头:“太后,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与香莲是同乡,只因奴婢家中老母得了急病,奴婢手里又没有银子为老母请医,香莲便同奴婢说,只要奴婢帮她顶罪,她就会去医治母亲,奴婢身为人女不能侍奉在床前已经是不孝至极,若是能以命换取母亲的康健,奴婢即便是死也愿意。”
赵?端着茶盏慢慢喝着,好掩饰嘴角那抹满意的笑,宓贵嫔神情一松,声音控制不住似的从喉间发出,痛哭道:“臣妾今日白白蒙冤,死了自是不要紧,可若是惹得两国起了战火,那臣妾即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能赎罪了。”
太后的目光冰冷如寒锥,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皇后冷然呵斥坠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蒙骗太后,来人,还不快将她拖出去!!”
说话间便有侍卫上来扭着坠儿出去,殿内顿时响起坠儿悲天跄地的求饶声。
贤妃忽然起身朝着太后求情:“太后,勤勉三十日,母瘦雏渐肥,求您看在坠儿侍母至孝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
皇后冷笑:“贤妃,有功当赏,有过当罚,即便这丫头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该哄骗太后,你一介妃嫔之身,为一个下贱的宫女求情已经是失了身份,还不快闭嘴。”
贤妃丝毫不怵,唇边慢慢浮起一缕哀凉又冷寂的微笑。
那笑意越浓,越像有了嘲讽的意味:“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太后一心礼佛,自然是慈悲为怀,哪里又能见得了血腥之事,我朝又是极重孝道,且皇上刚刚金口玉言,若是坠儿实话实说,便可饶恕其性命,这会又要将她杀了,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有辱皇上圣明?再者娘娘如今有着身孕,还是少动杀念,得为了腹中皇子积德行善才好。”
皇后眸中有怒火涌动,赵?适时接过话头,笑吟吟朝着太后道:“母后,贤妃这话也有道理,儿子已经决定册封表妹嫔位,至于香莲,儿子也已经下旨将她杖毙,还请母后息怒。”
太后没有说话,搭着翡翠的手缓缓地站起来,走至宓贵嫔身边时才深吸一口气道:“皇帝,你长大了,用不着哀家了。”
说罢,便抬腿走了出去。
宓贵嫔身子一颤,畏惧地缩紧了身子,睁着惊慌无助的眼眸望着赵?,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皇上……”
赵?俯视着她,脸上蓄着笑,只是这抹笑却不达眼底,“爱妃今日受委屈了。”
宓贵嫔的眼中是水汪汪的雾气,怯怯道:“不委屈,只要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就不觉得委屈。”
赵?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更是爱怜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好了,别哭了,再哭朕的心都要碎了。”
停一停,又言:“自今日起,晋南宫氏昭仪之位,等回宫择个吉期行册封礼。”
说完这话,赵?就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下,将南宫灵给抱了起来,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
屋内的人皆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清楚这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144章 “柔情肆意”的赵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