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到了宴会上,他还会不会依然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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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那天,是一个阳光不错的天气,在一月份能有一个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并不容易。
“姐姐,我穿这个嘛?”云隐手上拿的是一个深灰色的西装,单看材质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正在化妆的云粟抽空看了他一眼,“嗯,去试试合不合身。”
身边正小心翼翼的喂她喝水的君澈屿,身上的是一件黑色的西装,纯手工定制的西装面料显得他整个人更加贵气,身上的压迫感也升了一个层次。
等云隐换好回来的时候,云粟的妆容也到了最后一步。
化好妆的云粟站起身绕着云隐上下打量着,“嗯,不错,我的眼光果然好。”
云隐之前因为营养不良,因而身高不算突出,黑色穿在身上会有些“少年老成”的感觉,深灰色反而增强了他的少年感。
“好了,你们俩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说着,云粟手动帮两个人出门。
云粟的礼服是一件及地长裙,暗蓝色和黑色相配,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公主。
不过,这条裙子有一个bug——它的拉链在后面,这就尴尬了。
云粟一向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在,所以除了固定的清洁日会有人来为别墅进行清扫以外,家里没有别人,就连宴会的妆容都是她自己完成的。
咚咚咚~
“姐姐,还没好吗?”君澈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额,快了。”云粟尝试着自己把拉链拉上,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臂长。
这么折腾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云粟感觉到门的声音。
“姐姐怎么不叫我帮你?”君澈屿一进门看见云粟雪白的后背,立刻带上了门,自己悄悄的走到云粟背后。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叫你在外面等吗?”云粟想要转身,但是被君澈屿拉住了。
“你好久都没出来,我就进来看看。”君澈屿如是回答道。
目光却被云粟的后背吸引住,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道刺眼的疤痕,看起来时间应该很久了。
君澈屿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太顺畅,他不知道云粟之前经历过什么,明明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却像看破了红尘一样。
云粟扶额,算了算了,既然都进来了,那也不能白进呐,“那你帮我拉一下吧!”云粟放弃抵抗了。
君澈屿久久没回神,直到云粟再次叫他,他才反应过来,“哦,好。”
拉着拉链缓缓向上,拉链盖过了大部分的疤痕,最上面的一道拉链盖不住。
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唇瓣轻轻的落在了那道盖不住的疤痕上,激起云粟一身颤栗。
“你干嘛呢?”云粟忍不住转头,拉拉链就好好拉,怎么还上嘴呢!
“怎么弄的?”君澈屿的嗓子哑的自己都有些震惊。
云粟也感到了不对劲,转过身看他,“你怎么了?哭什么?”
“嗯?”君澈屿伸手抚过脸,带过一阵冰凉,云粟不说的话,他还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他为什么哭?他不知道,只是看到那些疤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君澈屿不说话,眼泪有些止不住,让云粟一时慌了阵脚。
“不是,我身上有疤,你哭什么啊?”云粟有些好笑的给君澈屿递纸巾。
“不知道。”君澈屿不接纸巾,随手擦了擦眼泪,光明正大的趴在云粟身上,下巴抵着云粟的颈窝,还不满足的蹭来蹭去。
视线下移,那道疤明晃晃的在那,非常刺眼。
君澈屿自认为不是矫情的人,那些爱情电影里的桥段在他看来就是无中生有。
祁铸也不止一次说过他冷血,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共情能力几乎是0的人,竟然因为几道疤就泪流满面。
“怎么弄的?”君澈屿说话的时候,喉结会碰到云粟的锁骨,有些痒。
“小时候的事了,忘了。”云粟轻描淡写的带过。
其实没忘,怎么能忘呢!那样彻骨铭心的记忆!
“你以后别受伤了。”君澈屿的声音带上了很浓的鼻音,“行吗,姐姐?”
“我尽量。”云粟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安抚小狗一样。
云粟感觉君澈屿越来越像奶糖了。
“你别受伤,我疼。”君澈屿环住云粟腰的双手越发用力。
“你疼什么?”云粟故意弄乱他的头发,再整理好。
“我心疼。”
那天,云粟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受伤了,哄这个小孩比养伤累多了。
第25章 疤痕和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