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嗯?”云粟被君澈屿拉着,一时没注意祁铸蹩脚的称呼。
“那个…能不能顺便把我也带走啊?”祁铸暗戳戳的揪着衣服,手心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和云粟面对面说话真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
云粟挑眉,“你家里人呢?”
“我家老头子巴不得让我在这好好反思反思,可我在这待一晚上会无聊死的。”祁铸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不过实在不像。
云粟刚想拒绝就感觉衣袖被谁拉了一下,除了君澈屿不会有其他人了,这动作自然是想让她帮忙了。真是欠了他的!
云粟心里这么抱怨,却还是又进了里面去商量把祁铸一起带走。
“耶,我终于得救了。”祁铸见云粟又折回来,就明白她是答应了。
君澈屿瞥他一眼,很想当做不认识他。
“切,别忘了要做一学期的走狗啊!”程逸轩在对面双臂在胸前环绕,背靠在墙上,姿势格外的不羁。
“这次不算,我们再来一次。”
“你别耍赖啊!”
“谁耍赖了?那个地方本来也不适合赛车啊!”
祁铸这句话是对的,鹿盘山的道路之所以会事故频发,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道路狭窄,一辆车能堪堪通过,可想而知在这种险要的地方飙车,稍有失误的后果都是唢呐响起。
也是因为这样,云粟对于这件事才会这么严肃,这比去那种赛车场要危险的多。
“比之前你不说,比之后又说场地,你事怎么那么多?”
“反正刚才那场的结果我不认,我要求再比一场,去专业的赛车场。”
“可以啊,那这回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程逸轩的姿势始终都没变过,似乎谁都不能让他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
“切,这回我也不一定输啊!”祁铸梗着脖子,说出的话却没什么底气。
程逸轩没当回事,对于他来说,挑衅有时只是弱者的垂死挣扎。
云粟刚从里面出来就听见他们又要比一场,她下意识去看站在门口等她的君澈屿,“你也去?”
“不去。”君澈屿摇摇头,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
“别啊屿,你不去谁给我摇旗助威啊!”祁铸就是那个傻子。
君澈屿想把他扔出去,这么蠢的人,他当初怎么就和他成了朋友呢!
“哟,你不会就这么一个朋友吧?”程逸轩笑着开口,“没事儿,不行我把我小弟借你两个。”
这话说的施舍意味明显,像一个拥有千军万马的贵族怜悯的看着单枪匹马的将军。
“有你什么事啊?白毛怪。”白毛怪是祁铸私下里对程逸轩的称呼,这时也是气狠了,连外人不知道的外号也叫了出来。
“你说谁白毛怪呢?”说来也是怪事,程逸轩对他那一头白毛很重视,哪怕一个月漂一次也要留着,还不许任何人说难看。
当然,平日里围着他转的那些乌合之众,大多都是想要借助他家的势力,所以也都是捡他爱听的说。
“还能说谁,除了你谁能那么丑。”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自己……”
云粟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这两个人把她的头吵得发胀,伸手捏了捏眉心,“都给我闭嘴。”
云粟的声音不小,况且还是在上位待久了的人,祁铸和程逸轩家里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学生而已,和云粟这种在社会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吵死了。”云粟揉了揉耳朵,真是可怜,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荼毒。
“你是程卫国家的孙子?”云粟一边揉耳朵一边分了个眼神看程逸轩。
程逸轩:非常感谢你在百忙之中敷衍我。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程逸轩在家里算是个混世魔王,唯一能镇得住他的也就是程老爷子了。
“你管呢?”云粟挑眉,看着听到程老爷子的名号就消停下来的程逸轩,看来传闻也并不全是假的嘛!
“我…”
“不怕我去告状?”云粟挑眉,“老实点,小孩子戾气怎么那么重。”
云粟觉得程逸轩和程老爷子真的不像,程老爷子也是一代枭雄,无论是黑白两道,谁听到程老爷子的名号都得思量三分,孙子怎么就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呢!
“我不是小孩了。”程逸轩没好气反驳,他只是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绝对不是被她吓到了,绝对不是。
“哦。”云粟没所谓的应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叫你爷爷来了,你在这等着吧!”
“不是,你叫我爷爷来干什么呀?喂,我和你说话呢,喂…”
云粟没听他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事情都做了,现在吵吵嚷嚷的有什么用?
“哈哈哈哈哈,太解气了,头一次看见程逸轩吃瘪诶,他还真挺怕他家老爷子的。”祁铸走出警察局的门就开始幸灾乐祸了。
“不过,云姐姐你怎么知道他是程家的人啊?”祁铸这个时候完全把君澈屿之前的警告抛到了脑后,也无视君澈屿警告的眼神,一心都扑在云粟怎么会知道程逸轩身份这件事上。
君澈屿见祁铸没反应,就偏身挡住云粟,看什么看,不看不能说话?
“挺好猜的。”云粟坐进车里,没多说什么。
进去的时候,华灯初上。出来的时候,月光洒下一片汪洋。
在三人上了车后,身边走过一个人,身后跟着四个保镖模样的人,是程卫国,程老爷子。
很快,里面传来程逸轩的求饶声和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教训斥责声。
年少时,总想着做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证明自己的大胆无畏,可羽翼未满,身后又拉着线,总是在半路跌落。
于是长大后,都失去了想要飞上天的冲动,甚至连看一眼翅膀都不敢。
第10章 再比一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