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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臣没有任何证据,手上的东西只能算作一面之词,距离案发过去多年,凭这点东西不仅不能让父母沉冤昭雪,臣恐怕也落不了好下场。”
      彼时他只是个新科举人,要想扳倒身为枢密副使的向殊年,难度如同登天。
      “那为何平叛归京,没有第一时间呈上信件与供词?”
      “事关父亲清白,必然是要万无一失,臣已经等了许多年,这些时日一直在暗查当年旧案细节,从黔中道调来的卷宗也是这几日才抵京。”
      沉默片刻,有内侍悄悄从外来到书房角落里丘栎的身旁。
      丘栎低声禀报,“陛下,福王求见。”
      元嘉帝看向范云舟,“这件事福王也知道?”
      “今日早上,将此事告知给了福王。”
      元嘉帝目视范云舟淡然坐在下方,朝丘栎说道,“告诉福王,不见。”
      “传韩相公,向殊年、还有远宪。”
      ……
      向殊年是在家中从内侍那里得知陛下要见他的。
      在进宫路上,还以为事关邹子扬一案。
      洛水道那边的杨姓商人已经处理,如今唯一的隐患就是窦圆。
      但他也想清楚了,即使窦圆出来指认,他也可以将自己摘出来,毕竟窦圆并不知晓其中内情。
      只要咬死是被人构陷,再四下打点,应该也能度过此局。
      只是升任中书侍郎恐怕要受影响了。
      细细一想,暗中挑起此事的人不就是这个目的?
      一路琢磨到了宫城门外,向殊年下车步行。
      前去上书房的途中,路过一段狭长通道,有内侍从侧门走出,来到向殊年身后,低头跟随。
      “今日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身为枢相,位高权重,在宫里自然也有自己的耳目。
      “范给谏进宫面圣,之后福王求见陛下不得,现在韩相公跟范给谏的父亲刚被召进书房。”
      内侍又从另外一道侧门离去,向殊年从这份情报里察觉到了不妙。
      但又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如果是范云舟在萧盼那里得知当年黔中旧事,那陛下为何要召见范渠章,这里面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陛下有意让范渠章重返朝堂,接任中书侍郎?
      怎么想都觉得没道理,特别是范云舟如今官运亨通,范渠章绝不会再出仕的。
      忽然,他无意中想起范渠章致仕的年头。
      元嘉十四年。
      那年他还是施州通判。
      至于范渠章与当年事的关联向殊年想不明白,但当他走到上书房门口,看见坐在台阶下的福王后。
      他便明白真是事关当年黔中旧事。
      福王坐在书房外的青石台阶下,以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向殊年。

第60章 君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