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果只是一两个地方如此还能说是个例,但楚慎交上去的文书里,几乎十有八九都认为仵作是必不可少的。
皇帝大致将文书看完后又给了冯林,他自己则是半天没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冯林接过常喜拿来的文书,看到里面的调查后一时惊讶,又不免感慨,“正是如此,仵作看似不起眼,但却没有哪个衙门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需要仵作。”
这么一个刚需的职位,迄今为止却并没有任何官方归属,甚至于连旁人听说了都会面露嫌弃,三代都不可能参加科考进入仕途,一切只是因为忌讳。
世人都觉得死是一件晦气的事,连带尸体也变得不可说,而和尸体打交道的仵作,哪怕他们能帮忙破获案子,找到关键线索,却也得不到人的尊敬,反而连带着因为碰了尸体被人嫌弃晦气。
可尸体本身是没有错的,而每个人也都会有死去的那一天,仵作地位低下,不过是世人的偏见而已,既然是偏见,那就是不正确的,就应该要改正。
楚慎就是抱着这样一种想法,才会坚定地向皇帝上书要求更改仵作官职。
“历来能做官的人,无一不是通过科举出身,而科举严苛,也并非每一个参加了科举的人都能做官,他们也需要经历院试、乡试、会试、殿试,通过层层选拔才最终进入官场,如果只是知晓一些验尸的技法,就授予他们官职,这对那些科考的人是否不太公平?”皇帝问。
冯林怔了怔,他如今是大理寺卿,也会和尸体打交道,但他当初也是过五关斩六将从一个七品芝麻官一步步升起来的,尽管已经做官十几年了,可冯林也还记得当初读书时的艰苦岁月。
皇帝的话不无道理,这也是楚慎一提出要更改仵作官职后,朝上的官员们一致反对的主要原因。
他们辛辛苦苦和那么多人竞争才终于做了官,而仵作要是仅凭着家学的验尸手段就做了官的话,那他们艰苦读书是为了什么?
皇帝看向楚慎,本以为自己说得如此明确后楚慎多少会丧气,但楚慎却神情平静,仿佛皇帝的话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挑了挑眉,皇帝颇有兴致地看着楚慎,“康王还有什么话要说?”
楚慎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不慌不忙地回答:“陛下的顾虑,臣也考虑过,对此臣的建议是既然其他官员都是通过科举才进入仕途做官,那仵作想要有官职,自然也该进行考试,考试合格了才有官职,不合格就只是普通仵作,就像童生秀才一样。”
皇帝惊讶,他倒是没想过这一点,思索片刻后又觉得这倒的确是个办法,有考试就会有竞争,这样对参加科举的人来说也相对公平些。
但有一个问题却很重要,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么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据朕所知,仵作考试,在从前未曾有先例,自然也没有一套完整的流程,你若要仵作去考试,考试内容是什么?判别方法又是什么?怎样算合格?怎样算失败?”皇帝看着楚慎,目光灼灼。
第两百零二章 这不公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