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严老爷知道自己的夫人是什么脾性,斥责两句严方文后倒也答应下来。
原本再过一月严方文和阿宁就能够离开严家,去外面建立自己的小家,但谁承想严方文却永远停留在了这里。
“......那晚我回房的路上遇见了喝醉酒的二公子,我避让到一旁,谁知二公子却趁着醉意调戏于我,我屈辱愤怒,迅速推开他跑回了房里,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我推他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撞到了柱子上,二公子勃然大怒,跑到我们房里要打我。”
阿宁露出一个苦笑,“以往他们惯会做面子功夫,即便打我也都会找些借口,也不会当着文哥的面,但那日二公子大概是喝醉了酒脑子糊涂,哪怕看到文哥在一旁也无动于衷,非得要打我出气,文哥不让,在床上以兄长的身份呵斥他,被赶来的夫人听到了。”
提起严夫人,阿宁还是有些怕,身体都下意识打了颤。
叶蓁蓁忙轻轻抚了抚她的背,阿宁的颤抖这才慢慢缓解。
“夫人先是大骂文哥没资格骂二公子,又嘲讽文哥是个病秧子,说他......”阿宁嘴唇抖了抖,眼里落下泪,“说他是个残废,连男人最基本的能力都没有,是个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的活太监,还当着文哥的面羞辱冤枉我,说我耐不住寂寞给文哥戴绿帽,文哥一怒之下一口气没接上来活活被他们气死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阿宁终于崩溃大哭,她这份眼泪已经憋了太久。
严方文死后,严家母子又慌又乱,就算严老爷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多有忽视,但在族谱上严方文是老大,又是嫡长子,要不是身体不好,这家根本就轮不到严夫人耍威风。
慌乱之中,严方林病急乱投医,想出了一个栽赃阿宁杀夫的馊主意。
那晚他们确认严方文死后,就将阿宁囚禁于房中,严方林去寻了把菜刀,在严方文的尸体上乱砍几刀后又假作阿宁的情夫偷偷从房中离开,还故意被下人看到。
等下人去追的时候,他又和严夫人从暗处走出来,假装询问发生了何事,随后顺理成章地带着人去了阿宁和严方文房间,看到了阿宁‘杀夫的场景。
叶蓁蓁心疼地抱住这个小姑娘,感觉到半边肩膀都被浸湿,她心中也闷沉沉的。
严方文死得可惜,但叶蓁蓁最心疼的还是阿宁,如果她一开始没有嫁到严家来,就不会被虐待折磨,也不会莫名其妙背上偷情杀夫的罪名。
许大在一旁听着,脸色早已经黑成了锅底灰,他紧咬着牙,一步一步走上前,眼神复杂地盯着阿宁。
“你既然没有杀阿文,又为何要承认?那日我来到府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许大越问越有些生气,气自己差一点害死表弟曾经要保护的人,也气自己被严家母子愚弄。
他来参加严方文葬礼的时候,严家表现最伤心的就是严家母子了,严夫人一口一个我儿,严方林一口一个大哥,哭得要死要活,相比起来,阿宁这个夫人呆滞地跪在一边,倒像个外人。
第六十章 真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