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李自成返回了西安。
他在这里宣告了大顺的建立，然后雄心勃勃的兵发京城，最后从大顺的皇帝陛下变成了骆养性手下的副指挥使。
李自成心态爆炸。
返回的路上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不认账。
徐柏描述的未来他是认可的，但权势并不是这么轻松就能够放下的。
“一个国家的情况确实是这样循环往复的。”
顾君恩回忆着史书，“大顺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王朝而已。”
这些东西你说出来了道理就很明显，你不提，它虽然在但很难被察觉。
“建立王朝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说自己是天命所归，是特殊的，但汉唐、元明都已经没有了。”
这个辅佐李自成的谋士叹了一口气，“您的大顺，大概也只是这些普通王朝之中的一个。”
“说的夸张了，”李自成摆了摆手，“拿下了京城，我们才有资格尝试着站在你说的那些王朝面前。”
“我们连一统都没有，更别说和这些王朝比拟了。”
李自成是不甘心的。
“如果没有所谓的大夏，我们是能够成功的啊！”
这是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正天命鼎盛的时期。
他已经要赢下了这个天下，关外的异族，他并不是很担心。
尽管在历史的记录之中，他输了，这个天下还是归属了别人。
可只是眼下，他觉得自己应该能赢，而很多人也都这么想。
顾君恩只有苦笑。
这个时期的大顺自然是不能和汉唐这等雄迈全境的真正王朝相提并论的，就算是司马家的晋朝，人家好歹也是个完整的大一统。
大顺连中原这块地方都没能占全，更何况是打出去，开拓疆土了。
“那就更能说明，天命不在你我了。”
城墙之下，顾君恩毫无顾忌地说道。
“不如换个想法安慰一下自己吧，”他苦笑道，“如果这个大夏真的有这么强势，能够拿出预料之外的海图和能够在海上航行的大船，那么我们投降了也未尝不可。”
“如果大夏开拓的疆土足够庞然，我们到时候驻扎在海外之地的时候，名义上是王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皇帝呢。”
拿下了大明全境，成为了新朝的皇帝。
和拿下了世界，成为大夏册封在外领土的王侯，其实也一点不差。
“分封制？”
李自成低声呢喃。
周朝分封诸侯而治天下，这种制度的好处和坏处都有，而只看它最后被废除了，起码能够证明它对于统治者而言弊大于利。
后来刘邦立下了【非刘氏子弟称王者，天下共击之】的契约，广为后世皇帝所承袭。
对于皇权而言，异姓王的威胁是有一点大的。
当然即使是把权力分给自家人，还有七国之乱、八王之乱以及朱棣的藩王造反。
分封的本质就是因为信息的传递速度和军队的行进速度在当前时代受到了巨大的限制，只能够在中央朝廷之外设置小朝廷，让对方直接扎在帝国疆域的边缘，对周围地区进行管辖和约束。
不然等到边疆事变传回京城，再由京城皇帝和大臣商讨给出判断，最后再把信息传递回去让对方按照处理发难去解决当地的问题，这就已经太晚了。
但给了【临机自断】的权力，就得担心对方用养寇自重等手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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