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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是说自己是占便宜的高手,“但要这么形容的话,我更应该是海洋与水之王。”
      顾谶怔了怔。
      “因为我可是海量。”芬格尔挑眉。
      “不过,吃辣之后再来一杯啤酒的话...”夏弥下巴微抬,充满暗示地看向某人。
      顾谶无奈地摊摊手。
      “好嘞,我去拿!”芬格尔兴奋地跟着侍者去了。
      人走后,夏弥问:“你会觉得我多事吗?”
      顾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当下摇头,“他总会知道的。”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吗?”夏弥托着腮,轻声说:“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对方,辗转反侧,夙夜梦寐。想他现在在做什么,冷还是热,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者,是否也会记起自己。”
      顾谶看着她的眼睛,空空的,看着某处,如同走神。
      他听她继续说:“当听说对方有了喜欢的人时,就会像路明非那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患得患失不知道该不该难过,最后还是会悲痛欲绝,一个人躲起来抹眼泪。”
      夏弥眼神动了动,看着他的脸,好似才找到焦距,“是这样吗?”
      顾谶喉间滚了滚,眼前之人在阳光里仿佛是透明的,有种柔弱的易碎感,那样虚幻朦胧。
      但也只是一眨眼间,再看时她眸光灵动,笑靥狡黠,已经去抓托盘里的冰啤了。
      “喂喂,你干嘛一直盯着师妹看?”芬格尔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端了三扎冰啤,“废柴师弟跟我讲过,你以前留过胡子的,我有理由怀疑你有怪蜀黍的一面。”
      顾谶顿时失笑,“我那是懒得刮好伐?”
      “不晓得啦。”芬格尔耸肩,一口地道的柏林腔带拐弯儿的上海话。
      夏弥喝了一大口生啤,惬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好久没见这么豪爽的师妹了。”芬格尔也不甘示弱,一口气喝了半杯,然后一抹沾了酒水的糟胡子,仰面朝天打了个悠长的酒嗝。
      “……”顾谶。
      “我还没来,你们竟然已经喝上了,太没义气了吧!”路明非瞎嚷嚷着一屁股坐下。
      顾谶便将自己没动过的扎杯推过去。
      芬格尔说:“师兄是为你好,不忍心见你借酒浇愁。”
      “少废话,干了!”路明非跟他碰杯。
      干当然是干不了的,下一秒酒气上脸,通红一片。
      “这鬼酒量还干呢。”芬格尔撇嘴不已。
      “我是因为刚从洗手间出来。”路明非当然不忿。
      “你在里边还喝了不少?”芬格尔震惊。
      “你滚!”路明非羞怒道。
      看着两人嬉笑打闹,顾谶觉得这样也好,起码能让路明非分一下心,可能伤心的情绪就会少一点。
      “这么久以来,好像还没见老顾喝过酒呢。”芬格尔挤眉弄眼道:“是不是只跟漂亮女生喝?”
      “怎么可能。”路明非顿时摆手。
      夏弥‘嘁了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扎杯上点着,琥珀色的酒液里泡泡起落。
      然后,她将还剩大半的啤酒推到了某人面前,昂了昂下巴。
      顾谶怔然看着杯沿上浅浅的唇印。

31.惬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