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有心事,所以如此佳节才想一个人度过。这天下人又有谁能想到,这坐拥天下的人,竟然心事重重。”
“坐拥天下?哼,”他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位置给你如何?”
“谢谢皇上好意,就算你给我多少好处,这个位置我都不要。”
“你可知我这位置多少人想要,又有多少人为之争的头破血流,而你竟然避如蛇蝎?”
“这有何不可?”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从盘子里夹了一块儿肉将手慢慢抬起道:“皇上你看这块儿肉如何?这盘菜你可喜欢?”
“味道鲜美,虽比不上膳房,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如果此刻是寻常时候,这盘菜你已经吃过三口,应该撤下了。”我将肉放在了嘴里,嚼了嚼后咽了下去:“我这人就喜欢美食,如果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不能说出来,想吃什么都不能吃,那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惩罚,更何况还要被人时时监视呢?”
“你虽不说出来,但朕觉得你不是普通人,如此胸襟留在这里可惜了。朕很喜欢你的茶,但此刻朕还是需要些酒,你去拿着来吧。”
“饮酒从不能解忧,喝酒不过是为了醉过而后逃避现实。可是喝茶就不一样,越喝就越清醒,也就越知道自己心底藏着的东西是什么。”我拿起茶杯晃了晃:“皇上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去陪淑慎,反而来了你这儿,陪你吃饭吗?”
“为何?”
“因为我不想面对淑慎,每次面对她我都会想到自己曾经犯下的错,那种感觉很不好,可是我却不能逃避,还要去面对她。淑慎于我而言,就是杯中茶。”
“这世上谁都犯过错,你的错还可以弥补,而朕……罢了,过去的,便不要再提了。”他苦涩一下,拿起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今日你泡的茶苦了些。”
“茶还是往日的茶,分量和水都没有变化。”
“是吗?可为何朕品着如此苦。”
“或许是您的心苦吧……”
第二天一早,他便上了朝,而夜里他几乎没有睡觉。这就是皇帝,表面上风光,实则不过是被困在了牢笼里的人罢了。不过,说起来过了这么久了,圣祈却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为何没来找我。
“在想什么呢?”等皇上回来时,见我站在窗边发愣便问道。
“奴婢参见皇上。”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奴婢在想今日要进宫的美人,方才小太监来报,说皇后娘娘在后花园摆了梅花宴正好可以一睹芳容。”
“那便走吧。”
“是。”我披上了衣服,跟着他去了后花园。到哪儿时,后宫的娘娘几乎都到了,而淑慎正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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