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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伶妃[2/2页]

贵妃只想认真宫斗 六大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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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江弦歌没说话,只站在床榻边看她。
      女子躺在床上,脸色煞白,额头上溢着细细碎碎的冷汗,她细眉无意识地蹙着,眸子中泛着难忍的疼意,这偏殿房门紧闭,丝毫不透风,里面血腥味未褪,难为那般娇气的人竟没有丝毫嫌弃。
      江弦歌看着她,原本要说的话,忽然卡在喉间。
      魏听雪见他久久不说话,轻咬唇,艰难地想要撑起身子,还未有动作,肩膀处就被人按下,遭男人冷斥:
      “别乱动!”
      身子微抽,魏听雪疼得眼角溢出泪珠,她没管,只是下意识地拉住男人的手:
      “……皇上,您别生气……”
      江弦歌微怔,敛眸问她:“朕气什么?”
      魏听雪疼得抽气,声音涩涩轻轻地说:“气、臣妾不懂事……”
      她攥着江弦歌的手指,喉间涩得发堵,她哽咽着:“都是臣妾不好……”
      “臣妾不该任性,不该对皇贵妃心生不满,不该没有保护好皇嗣,更不该对皇贵妃动了心思……”
      她说了四个不该,泪珠子倏然掉下来,止不住后怕地哭着:“对不起……对不起……”
      江弦歌看着她,听她艰难说着连他都未曾在意的过错,忽然觉得胸口生了一股闷气,堵得他生疼。
      可却不知为何而起。
      明明她说得没错,她的确不该,有什么不能日后再说,非要逞这一时之气?
      但江弦歌却是捏紧扳指,平静问:“对不起什么?”
      魏听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明知皇上有多爱护皇贵妃。臣妾还仗着宠爱对她不敬。
      也知道皇上有多期待这个孩子,臣妾却还是险些让您失望了……”
      江弦歌松开了手,他深深地看了眼女子,压下心中忽然汹涌的情绪。
      这后宫怀孕的女子不是没有,小产后,都是让他查清真相,让他还她们一个公道,却曾没有一人想过,那同样是他的孩子。
      他又怎会不难过,不失望?
      江弦歌看着她,想和她说些什么,最终说出口的只是:“疼得狠吗?”
      他敛眸,指腹擦过她眼尾,魏听雪在他手下摇头,抽气说:“不、不疼。”
      江弦歌收了手,半晌才嗤了声:“没一句真话。”
      后宫女子为争宠,手段云云不止几何,他亦分不清眼前这女子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即使只有三分为真,也不枉费他愿意宠着她。
      魏听雪白着脸仰面看他,眸子被水浸湿灼亮,却不反驳。
      她本以为,他现在应该是在皇贵妃哪里的。
      江弦歌呼出一口气,捏着眉心,轻叹:“你真是会挑时候……”
      他说得自然是反话,前些日子,他刚封了她为妃位,原本他想着,等她生产,索性在赏些东西。
      可她偏生提前了这么久,短短一月,她若是在赏东西这宠爱过于扎眼。
      而且,女人刚刚卷入皇贵妃中毒的案子,这时候在破例不好。
      这也是他犹豫到现在,未曾当场下旨封赏她的理由。
      他低头看去,女子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呼吸平浅,细眉微蹙,皇子平安无事,可她却连梦时都不得安稳。
      江弦歌看了她半晌,忽然捏起眉间,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
      他居然会放下刚刚醒过来还很虚弱的淑慎来看她。
      他转身推门出去,候在门前的李玉连忙跟上,就听见圣上声音平静传来:
      “回去拟旨,魏妃诞下皇子有功,赐封号伶,其余不变。”
      李玉忙躬身应下,只是他踏出宫之际,不由得回头看了偏殿一眼。
      月光挂枝头,奄奄一息地映在楹窗上,慈宁殿内点着两盏烛灯,散着暖暗的光。
      淑慎低着头,她看向跪在佛祖前不停念着佛经的人,指尖轻捻着帕子,将那丝心急压下。
      她已经主动示弱了,却还是没有留下男人。
      她不知道,是男人还未消气,还是不在乎她了。
      可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她要的宠爱也远不止是这些。
      闲言闲语她已经听了不少,但她却不在乎,若能达到目的,被念叨两句又如何?
      可偏生能帮她的人,却久久不松口。
      就在淑慎思绪纷扰时,忽地听见容佩的声音传来:“时候不早了,主子回去吧。”
      她微微抬头,看向外间高挂的皎月,干扯了下嘴角,低头轻柔地说:
      “你说他今日撇下我是因为今日魏妃诞下皇子,还是他已经不喜欢我了。”
      “奴婢不知。”
      淑慎将佛珠收起,握在手中,轻笑着摇头:“他的心真的越来越猜不透了。”
      她最爱笑,月姐姐在世时,也常说最爱她这一点,她笑了很多年,如今习惯了,也改不了了。
      容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皇上疼不疼您您自己不知道吗?后宫谁的宠爱多谁的宠爱少也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吗?”
      闻言,淑慎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些,她垂着眼睑,低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
      她对江弦歌对她的好早就理所当然了,不自觉的就会发小脾气。
      魏听雪却不一样,她会小心翼翼的捧着江弦歌,崇拜他,满足江弦歌一切的大男子主义。
      所以,这么久过去了,魏听雪一直可以享受宠爱。
      容佩说:“娘娘若是真心想让皇上开心,真想争宠她们那些人哪里比得过。?”
      若是魏听雪真的拢得住圣上的心就不会三番四次的被皇上当做替身。
      容佩扶着淑慎低道:“您就是想太多了,依奴婢看,皇上对您的心可不比旁人。”
      淑慎摇头却不对此多说只是扶额:“他始终是个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样的人,是不喜欢总是受挫的,他更喜欢被崇拜。
      若是连这点心思她都看不出来,这十几年后宫她也算是白待了。
      魏听雪有了封号的消息,就是这时传进来的。
      淑慎微顿,随后不在意地让宫人退下,容佩与她对视了一眼,才犹豫道:“这皇上是不打算追究花盆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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