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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此事后,发现对磷花过敏之人太多,便将此花归为禁物。”
      说到此,宋太医微抬头:
      “但是,对于磷花不过敏的人,它就像普通的花,除了香味重了些,并无其他坏处。”
      “磷花在前朝毁殆过多,我朝建立时,便很少见过此花,微臣也只是从医书中才得知此花。”
      在宋太医说出磷花的危害时,江弦歌的心不禁一沉再沉。
      良久过后,他挥手,让宋太医退下。
      良妃可知这香囊中有磷花,又可知磷花的危害?
      江弦歌甚至不用去猜。
      她自是没胆子害他,必然是确定了他对磷花没有异样,才会敢将这香囊大大方方地呈给他。
      至于伺候他的宫人,后宫的那些妃嫔?
      与她何干。
      或者说,她便是有意将磷花放进去,甚至是希望后妃中多的是对此花过敏的人。
      江弦歌倏然捏紧了扳指,心底那腔怒意几乎要压不住。
      他念着良妃腹中皇嗣,对她近来做的事素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岂料,正是他的态度,反而助长了她的火焰,行事越发不知收敛。
      “良妃腹中胎儿如何?”
      王忠还在想着宋太医的话,心底暗恨,毕竟良妃给圣上送香囊前,绝不会去考虑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是否不适,而每日离圣上最近的人就是他。
      他只得庆幸自己命大,可这不代表他对良妃的行为便不恼火了。
      直到耳边忽然炸响皇上的声音,王忠才一惊,连忙回神:
      “太医说,良妃娘娘近日似有意节食,于腹中胎儿有些不利,若华宫的宫人也不敢多劝……”
      他话未说完,但剩余的话即使不说,江弦歌却是了然,脸色铁青一片。
      王忠低了低头,他没说的是,良妃就算不想,最后也咬着牙用了不少膳食。
      可他也没说错,不是吗?良妃的确有意节食。
      他冷眼瞧着良妃有孕后的行为,就算良妃口中再多不愿,其实她心底也清楚,这些日子来皇上对她的容忍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若是放在从前,就算良妃的恩宠大过天去,她也不敢如此放肆。
      王忠心底明镜似的,皇上小气得紧,就算他不说,心底的账也都一笔笔记在那里。
      良妃若是再这般下去,就算她还怀着皇嗣,皇上也不可能再继续容忍她。
      毕竟,任何事,都是有限度的。
      魏听雪的伤养了三日,彻底就消了痕迹。
      那日后,圣上赏了她不少东西,魏听雪心底清楚这是补偿,她接受得心安理得。
      隔了几日再去请安,魏听雪发现殿内的位置有了些变化,原先是右侧十三位,左侧十四位,现如今右侧添了一个位置。
      魏听雪神色微顿,心底隐约猜到多添的那个位置是为了谁。
      这满后宫,能有资格给皇后请安却因故未来的只有二人,不是娴妃就是良妃。
      可如今,位置竟是又多了一个。
      这是不是意味着宫里头又进新人了,而且位份还不低。
      至少在自己之上。
      想到这儿魏听雪心里止不住的酸了一下,为什么这个后宫可以进来这么多人,进来的每一个人他都爱吗?

第14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