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但我知道,你更知道,他对你并非没有真心。情人之间最忌有话不说与各自猜忌,你不想跟他越走越远,就该跟他面对面解决一下你们的问题了。”
好一会儿,秦关慢慢点头:“你说得对看,我有任何话,任何疑问,我都要亲口跟他说,亲口跟他问。他骗不骗我……我不知道,但我不应该事先在心里就为他定了罪,然后就什么都不讲,只在表面上伪装太平,况且——”她说到此,脸色已由忧愁变为沉重,“我在幻境里还听到一些别的话,那件事才是目前的头等大事,我非得亲口跟他问个明白不可。”
“什么事?”
秦关正要答他,不经意抬头间,却忽见一艘外形无比帅气的大船正远远朝着他们这方向驶过来。
风云号!
*
平平淡淡的重逢。
当上邪、应风采、沈东昀与顾西陵四人从船上走下来时,秦关如是想道。
仔细想来,她与上邪似乎是第一次这样简单的相遇。以往每一回,要么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个正经历险境,要么是他们共同被卷入别人制造的麻烦里,以至于每一次当她见到他,固然激动欣喜,却也往往连彼此抒发重逢的喜悦之情也要被滞后好几息。而今次竟是头一次,她就站在那里,看他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朝她走过来,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人、其他人,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秦关想,或许她可以暂时忘记心底的纠葛,忘记除开这个人本身以外的一切。
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她喃喃道:“又见面了。”
“嗯。”这人冲她浅浅颔首,温柔地笑,“你来了。”
眼中一片模糊,秦关仰了仰头摁下目中泪意,声音带几分囫囵问他:“多少……年了?”
上邪含笑不语。
“你说。”秦关低声道,“我能承受得住。”
“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清了。”上邪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安抚,“总不会超过五百年。”
五百年。
秦关捂住脸。
这个人带着她最后的怒火与埋怨独行了五百年。
伸出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抚着心口,她似乎想要将胸中那些惊痛愧疚都抹去:“这些年你是不是很忙?我看你又是画图纸又是找材料,再加上上一回临走的那些事……你一定很忙吧这些年?”
他看着她。
他知道她想听什么,她想听他确实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去想她、挂念她、对她内疚,忙到早已淡忘了她,这样他的日子或许会好过很多,而她也不必对他这样内疚。若换了往常,他也不介意说一两句谎话来哄一哄她,但此番——
“是很忙。”他坦然道,“但哪怕再忙,我每一日也无法不思念你。”
秦关捂着脸无声流泪。
沈东昀与顾西陵已然在旁边站立好一会儿,见状,顾西陵有些迟疑问道:“老师,这位是……”
“她呀。”上邪温言笑道,“你不是总问我船上那间房的主人是谁?就是她了。”
又一次相逢(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