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道:“小陵心里会不会生我的气呀?”
“你这可是在拯救他的人生,他感谢你还来不及。”跟他们待在一起久了,从前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邵?免不了也渐渐学会些油嘴滑舌、溜须拍马的本事。
秦关先是开心,继而又不解:“小宴那么聪明,他怎的也未想起要提醒小陵一句呢,反倒一番话说得小陵更加热血沸腾的?”
上邪闻言望天,邵?则专心致志低头看地上的蚂蚁搬家。
秦关愣怔过后不由气到跺脚,果然男人——无论老男人还是小男人都是些大猪蹄子!一个个的谁都对此一清二楚,却任谁都不想去当那个恶人,唯有真·傻白甜的她自愿跑来神助攻了一把,无意中伤透了最可怜可爱的小陵的心,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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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卫陵与薛长仪说了些什么,总之最终卫陵也并未拜薛长仪为第三个师父,仍日夜跟随在上邪与邵?身边学习,比从前更加刻苦的姿态周围一干人都看在眼里。
在这一段时间里,夜宴的选择是默默在旁等待,他甚至连军营也不大去了——以他的年龄与身份,原就是没有资格如军营的,起先薛长仪允他进入原也不是因着夜闻道那层关系,而是他自己每一回带卫陵出入军营都给予了薛长仪足够的能够令他二人自由进出的好处。说得更直白一些,无论卫陵那段日子里在军营中得到的心态上的建设、实际的好处还是薛长仪的赏识,那都不是凭空得来的,那是夜宴等价交换来的。
现下他突然闲下来,每天都暗戳戳写“冷漠少年观察日记”的秦关一下就坐不住了,凑上前问他道:“你最近……很闲哈?”
夜宴冷冷淡淡看她道:“你想说什么?”
秦关轻咳一声:“我这不是觉着你不可能让自个儿这么闲置着嘛。”
毕竟她曾经恶趣味的将眼前这冰块样的小孩儿代入22世纪版的“霸道总裁”,心道如果生在那个更为明确的注重时间和效率的年代,这位幼年总裁每天一定是按照秒来当作自己的计时单位,规定自己在多少多少秒之内要完成哪些事、赚多少钱的那种。这样的总裁突然给自己放大假?不不不她不认为这是真相。
夜宴却出乎她意料道:“原本确实不会。”
秦关眨巴着眼睛看他。
“我父确存了令我前来暮州休养的心,但这是他的主意,并非我的。”夜宴跟她讲话向来坦诚,秦关私下曾怀疑过他之所以这样十有八九是怕他讲得太深了以她的智商跟不上,“我以此为借口,只想来暮楚两地看一看,看完了,我本该回去了。”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秦关依然自行领悟了:他之所以至今还待在这里、并且突然就闲下来的唯一缘由,是他遇到了卫陵。
“小陵对你来说当真如此重要?”她问夜宴。
夜宴颔首。
“之所以重要的理由是什么?”
“他的两重身份,他的两位老师以及——”夜宴答道,“他本人的天分。”
足足三个理由,其中却没有哪一个是说卫陵这个人本身。
此间少年(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