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呢?想必她前来见闻道之前,嚷嚷着要杀他恐是闹得要上天,可你看她自见了闻道,直是被他说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快忘了,哪还有半点杀心?再及闻道先前那句‘只是面对朝歌姑娘,便不自觉想要做个君子,你说他此言何意?”
上邪说这番话时一直含笑看秦关,目中不乏逗弄调侃之意。只因在他看来,秦关整日里嚷嚷着喜欢他,对他一再的表明心意,将自己扮作一副情场高手的模样,可一旦面对旁人的事,明明那两人已表现得如此明显,为何她却惘然不觉?
他却不知,秦关喜欢上他原就是生平头一遭,而在喜欢他之前,更从未将心思放在这些风花雪月上,是以先前虽有感夜闻道言辞暧昧,朝歌表现前后不符,却到底没转过这脑子,直到听他这一席话,这才恍然道:“你是说他俩……可不能啊,他俩从身份上看,即便不是你死我活,却也必然形如陌路,毕竟他俩应谁都不是屈从命运、更非心甘情愿成为‘生孩子工具的人。况且朝歌一心一意的反感着夜朝,她怎么会、她怎么会……”
即便只一心与应风采在旁搞着小动作的谢遥,听她这一番话也不由大大翻个白眼:“人的心要真这么听自个儿话,你也不必屁颠屁颠追着上邪跑,更不必一转身就又哭又闹买醉撒酒疯了。”
虽说细想过后后发现确实是这道理,但——
秦关讪讪瞟一眼上邪。
她喜欢他是一回事,但让他知道自己又哭又闹撒酒疯……果然还是很难为情。
上邪却向来是不会令人难堪的,更遑论是这个在他心里委实另眼相待的人。
只作没听到谢遥的嘲讽,他安然笑道:“朝天氏其人,有其愚昧天真的一面,却也有旁人难及的地方。朝歌于他,若当真毫无亲情,他又怎会在身死千年过后,仍想方设法诞下她来?固然他说要朝歌与‘天下第一人生个孩子这话十分可乐,但若究其源头,恐怕也是他早早就看到了‘天下第一人乃是朝歌的有缘人。非要说他在这其中的错处,有一项大约就是他不会说人话了罢。”
秦关便想起先前朝歌叙述之中,确曾言朝天氏对她说过“你见到他,自然就知道是他”这样的话,由此想上邪这话也不无道理。又想到如月氏族白流霜等人既有预见未来的神通,焉知众神之首的龙神便没有这神通呢?
是以——
秦关喃喃道:“是以这两个原该水火不容之人,竟是一见钟情了?”
“这却又有谁知道呢。”上邪笑道,“我们也并不知晓,与这两人一道,到底是要见证一番勾心斗角,或只是围观一男一女彼此恋慕而已。”
秦关脱口道:“那我们……”
上邪含笑看她。
那我们是不是也能紧跟着这两位“主人公”的进步,在已第三次相遇之时,终于能放下一切好好谈一场恋爱呢?
这些话搁在喉咙口,秦关却不知为何,再也无法吐露一个字。
为君沉吟(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