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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推云引月光 双飞竞风姿(二)[1/2页]

江山为谋之盛续春光 奕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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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朝储副在朝会之上一番极为惊诧的表现令所有臣工为之不解。而在此之后,今上即刻宣布散朝,将龄安及苏引月一行人留下。
      元初临一旦想起龄安当时神情便心中不安,无奈嘉鱼此时仍在宫中未及与他相见,他与元简平也难以知晓究竟那份蜀国国书上写了些什么内容能令龄安当众失态至此,但未免情况发展道难以控制的局面,他立即去了凤仪住处与之通告。
      元初临才至凤仪所居别院外,便见秦知已策马而来,待那人同样到了大门外,不等勒马停住,他遂见秦知已经跳下了马。两人就此见面虽然都觉尴尬意外,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元初临料想秦知也是因龄安一事前来找凤仪,便与他一同上前,待见了凤仪,他亟亟道:“出事了。”
      元初临突然而至已让凤仪十分困惑,如今又见秦知神色匆匆,她便暗道情况必定紧急,便免了相见礼数,与元初临道:“哥哥请讲。”
      元初临将朝会情况与凤仪说了一遍,秦知只见凤仪面色越来越差,但她纵然紧张却还算镇定,这却让他不知该喜该忧。
      元初临言毕,凤仪才问秦知道:“秦大哥也是为这件事来的?”
      秦知颔首道:“小元将军所言正是我所见,但另有一事我想是小元将军疏忽了。”
      “秦大人且说。”元初临道。
      秦知欲言却又看了看凤仪,见她正凝神盯着自己,他再思量片刻才道:“我见那蜀国公主确定太子身份之后,眼中划过一道甚是欣慰的神采,似是早就认识了太子。”
      凤仪对此并未置词,秦知却见她眉头一皱,显然是心里有了想法。想来她与龄安相识多年,彼此之间从未出现过其他女子。如今贸然出了个苏引月,还是邻国公主,更可能与龄安早就相识,莫说是凤仪,哪怕是自小与龄安一起长大的秦知,也觉得不可思议。
      凤仪似在出神,良久都未说话,低眉处尽是沉思,最后眉头微动,渐渐舒展开来,与秦知与元初临道:“多谢二位相告,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你待如何?”元初临问道。
      凤仪沉色道:“静观其变。”
      秦知此时才察觉不知从何时起,凤仪身上就多了一股沉着冷静的气韵,她还会有各种情绪起伏,却已不会如过去那样将心情直观地表达在脸上,她只会是轻轻皱眉或者抿抿唇,将内心的顾虑通过一些几不可见神情稍作表露或是干脆面无表情地将一切都听完而不做任何表态。
      “不知那蜀国公主究竟要做什么,也只有稍作等待了。”元初临叹道,又怕凤仪心中郁结,虽劝慰道,“我只是前来与你支会一声,别是将来当真出了乱子你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也别太挂心,让自己烦恼。”
      凤仪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多谢哥哥牵挂,父亲那里可好?”
      “虽也困惑,但一切平安。”元初临看了秦知一眼,知他必定还有话要与凤仪说这便告辞。
      凤仪送走了元初临后才问秦知道:“秦大人还有什么事?”
      秦知见凤仪已收齐了面对元初临时的温善,此时又恢复了昨日在街上相遇时的淡漠,显然是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他暗叹自己痴傻,却还是无法对与凤仪相关之事不闻不问,便道:“我方才说的话,你就没有困惑?”
      “有,但我要亲口听龄安跟我解释。”
      “他为何要向你解释?”秦知有些气恼,大约是因为凤仪在提及龄安时眼底闪动的信任和坚持,让他对凤仪对所展现的疏远深觉不公,“他是国朝储副,除了接受今上询问,整个陈国,他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那就不解释。”凤仪始终没去看秦知,“他若要说,我就听,他如果不说,我就不听。我与他的事是木已成舟,至于那个蜀国公主,就让他自己去处置吧。”
      一旦发现凤仪眼中显露的无奈,感觉到自这少女尾音出透出的叹息,秦知便又怜又气,怜的是凤仪为了龄安如此委屈,气的是龄安不知何时招惹了苏引月这个祸害,他更叹自己无用,将来或许无法保全凤仪。
      “我与太子相识十数年,从未听过他与蜀国公主有过交往,这件事实在太蹊跷,你早作防备。”秦知叮嘱道。
      凤仪点头答应,此时才转头看向秦知。见秦知似有话说却迟迟未曾开口,她却只是淡淡道:“多谢秦大人前来相告,我会记得的。但毕竟孤男寡女,不宜相处太久,秦大人请回吧。”
      总有万般心绪却也无法与凤仪说起,秦知眼中所见只有凤仪对自己的退避三舍,一个龄安、一道圣旨阻隔在他们之间,但其实在更早的时候,凤仪的一颗心就已经系在了龄安的身上,说到底只是他在自作多情罢了。
      心间一片惆怅,秦知却只能独自黯然,他抬头去看凤仪,见那少女仍旧一脸冷淡,他再叹了一声,才与凤仪道:“秦某告辞。”
      凤仪只命侍从相送,自己则转身去了后院。她知道这座宅子里到处都有眼睛盯着自己,她的一言一行随后就会被传入今上耳中,所以一切的行为都需要经过斟酌,尤其是面对秦知的时候。
      在后院静坐了一会儿,凤仪又命人备车,说是要去妙法庵。
      见到慧空之后,凤仪并未说明来意,只是与自己至今都仍尊敬的这位女尼对坐许久。她这才发现,房中此时焚的香正是当时她转赠给慧空之物,不由欣慰了一些。她看着慧空沉静的眉眼,想起自己如今有些烦乱的心绪,不禁对自己内心掀起的波澜抱以无奈笑容,稍后便与慧空作别。
      马车来离开妙法庵不多时便被陌生人拦住,来人问道:“可是元凤仪元姑娘座驾?”
      车夫虽然疑惑,但听凤仪吩咐之后,他回应道:“正是。”
      “劳烦姑娘虽在下走一趟。”
      “阁下何人?”
      “家主与姑娘素未谋面,但诚心相邀,姑娘尽可放心。”见车夫并未动作,那人又道,“家主姓苏,自蜀国来。”
      凤仪此时已知对方身份,便要跟那人前往,又听车夫道:“姑娘当真要去?”
      “她敢惊朝会,我便敢赴约,我陈国子民没有胆小怕事的,何况来人已经闹去了国朝大殿,难道这次还要因惧怯场?”凤仪如今肃容以待,与车夫道,“跟着他就是了。”
      车夫见凤仪如此坚持便驱车与那蜀国来者走了。
      凤仪被那人引到一处幽静小榭中,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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