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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云烟别两处 佛门落尘埃(二)[1/2页]

江山为谋之盛续春光 奕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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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行人就此前往徽京。
      明镜原本只以为龄安或许是大家公子,独自出门游玩,而秦知是他的好友兼护卫,但据一路的观察之后,她发现那些所谓的侍卫对龄安的恭敬几乎超出寻常,所有的礼仪有一种超乎她想象的严格,哪怕是秦知和龄安相对,他们之间也有着极其明显的身份之差。
      明镜对此的留心表现在了她会时常特别关注龄安和其他人的互动,这样的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她对龄安的“别有用心”,尤其在秦知看来,明镜这样的行为显然另有图谋。
      同行的日子里,龄安除了休息的时间,几乎一直跟明镜在一起,他有时听明镜讲佛,有时说起自己过去的经历,也会说些内心的苦闷,明镜便会开导她,只说禅语也好,用世俗典故也罢,总之只要是明镜同他说的话,都能令他心扉顿开。
      龄安自然知道秦知出于对他的保护所以时刻都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至于明镜是不是知晓这件事,他却不得而知。在他的意识里,明镜是个对人对事都看得通透却不见得会说破的人,有时看来未免故弄玄虚,但是在明镜每一次故作神秘或者佯装对一切察无所觉的时候,他然而觉得这个少女很是特别。
      这一日众人进入凛城,明镜早先就说这里的梨糖膏很出名,特别想吃。龄安不知为何,只觉得明镜绝对不单单是想吃梨糖膏这么简单,出于好奇,他拒绝了秦知让人出去买回来的建议,说要亲自和明镜一起出去。秦知见龄安很坚决,便多叫了两名侍卫一起跟着。
      明镜拉着龄安在大街上走,两个人总是往人流密集之处穿梭,秦知和护卫虽然一直跟着,无奈街上的人实在太多,明镜又走得快并且刻意想要甩开他们似的,不多时,他便失去了明镜和龄安的下落。
      但见有机会甩开秦知他们,明镜立刻带着龄安拐进了一边的小巷子里,确定他们暂时不会追来之后,她一脸轻松道:“终于把他们甩开了,这些天总是被盯着,太难受了,你现在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龄安看着明镜慧黠机灵的模样只觉心头一暖意流过,除却对明镜善解人意的感谢,还有些呼之欲出却还没有彻底明朗的感受,正如同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每面对明镜时那种激动又有些胆怯的心情。
      见龄安只是看着自己发呆,明镜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想不想吃真正好吃的梨糖膏?”
      “你既然开了这样的口,如果东西不好吃,我可要唯你是问。”龄安玩笑道。
      明镜笑睨了龄安一眼,便在前头带路。
      龄安跟在明镜身后穿街过巷,走了好一阵才来到一个看似破落的小巷口,巷子很窄,却一直有进出的孩子,他们手里都捧着一块犹如凝脂的东西吃得津津有味,龄安猜想这大概就是明镜口中的梨糖膏了。
      “你确定这里的梨糖膏是整个凛城最好的?”
      明镜不作答,只是跟龄安又在巷口待了一阵,期间依旧有孩子络绎不绝地出现在这条小巷子里,他们来时兴冲冲,走时慢悠悠,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笑容满满,很是满足的样子。
      龄安这才理解了明镜这一番无声作答的用意,他不由扬眉笑道:“劳请明镜姑娘引路。”
      明镜的眉眼间似是在与龄安说“孺子可教”,见少年朝自己拱手作揖,她便负手昂首,阔步将龄安带进了那条充盈着孩童笑声的窄巷子。
      巷子里有位麻衣妇人专门制作梨糖膏,面容和蔼可亲,很受那些孩子的欢迎。大约是第一次见到明镜和龄安,她起初有些惊讶,但知道他们前来的目的之后,她重展笑颜,将做好的梨糖膏分别递给了明镜和龄安。
      大约是受周围孩子的感染,龄安接过梨糖膏时居然也觉得心情十分愉悦,再想起身边还有明镜作陪,他便更是喜上眉梢。付钱时,他听夫人说给的太多,他知道:“就当是为这些孩子买的吧。”
      那些钱莫说是用来买下夫人现今手中所有的梨糖膏还绰绰有余,哪怕是要将明天的也买下同样足够,明镜虽然觉得龄安这个好人做得太大方了,却还是对他的行为颇为赞赏,只是一旦想起什么,她又问夫人多要了一些梨糖膏,这才和龄安一起离去。
      “你买这么多做什么?”龄安问道。
      “当然是给秦知还有你那些侍卫带的,他们一路保护你虽然是职责所在,既然我们出来了,买点好吃的回去给他们也无可厚非。”明镜将那些梨膏糖塞去龄安怀里,“你一定要亲手交给秦知,让他想说你都不好意思开口。”
      龄安知道秦知必定不是这些梨膏糖就能打发的,可明镜所言也确实在理,只要他将这些东西交给秦知,秦知肯定会手下,到时候拿人的手短,他再说些好话,秦知纵然想说他的不是,也不好太严厉。
      龄安正这样筹划着,不想秦知已经带人找到了跟前。一见好友那副冷峻严肃的模样,龄安下意识将明镜护在身后道:“有话我们回去再说吧。”
      秦知的视线在龄安与明镜之间逡巡一阵,显然是有所不满的,却碍于龄安的要求而不得不遵从,点头之后便示意龄安先行。
      龄安自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欠妥,秦知肯有如此让步已经不易,但未免秦知怪罪明镜,他先拉起身后少女的手,再将怀里的梨膏糖递给秦知道:“明镜说要带给你的。”
      秦知并未立刻去接,而是被龄安强塞了那些东西,他看着在龄安引领下快步离去的少女,心情就如同那日在乌林县衙外看着她和龄安一同走远时那样,似乎想要将她唤住,却又不敢发声。他最后将视线落去怀里的梨膏糖上,想着龄安说的那句话,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片刻失神之后,秦知收起笑意,将梨膏糖交给侍卫道:“赶紧跟上,回去之后分了吧。”
      侍卫闻言皆喜,立刻朝龄安和明镜追去。
      秦知却回顾方才他二人过来的方向,这就发现了那条小巷,出于内心某种声音的驱使,他提步踏入了那条看来平平无奇的巷子,见到了那个和善的妇人,听见她关于明镜的描述——是那个穿着僧衣却笑得很好看的姑娘么。
      明镜生得俏丽明艳是见过她的人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哪怕是秦知这样自幼学习礼教,对男女之事忌讳颇深的少年也时常会因为明镜的一眉一眼而有刹那的心驰神往。
      过去出现在自己和龄安身边的女子大多谨记彼此身份之差而不敢有丝毫怠慢,再或就是长辈尊者,是他们自身所不敢有违礼仪祖制而必须恭敬相待之人。现今遇见明镜,那少女身上的灵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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