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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督主和应歌吵架了?[2/2页]

宦谋卿色 盛夏梅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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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察觉容久没有追究的意思,浮寒悄悄松了口气,连忙将沈莺歌今日在诏狱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容久。
      半晌,容久才出声:“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待逐暖和浮寒退出屋外后,容久静坐片刻,敲了几下桌面。
      一道沉默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屋内,俯身跪在桌前。
      “你去看看,他现在在哪。”
      ——
      肆虐冷风卷起细细沙尘,穿过纵横交错的街道,留下属于泥土的腥气。
      一切迹象都在昭告着风雨欲来。
      沈莺歌从诏狱出来后,去看了眼露白母亲的尸骨。
      尸骨在仵作验尸时就已被大致清洁过,唯有断裂骨缝间还残留着少许泥土,无声诉说着死者生前经受过的痛苦折磨。
      细碎砂砾被风卷起,擦过沈莺歌的脸颊,留下轻微的刺痛感。
      而她却像是被人掏空了躯壳内的生气,只是僵硬地向前迈着步子。
      从听过王大说的那些话之后,外界的一切都好似被洋流隔绝在外,五感变得迟钝而缓慢。
      街边的小贩都因变天提早收了摊子,行人也皆是行色匆匆。
      他们纷纷同沈莺歌擦肩而过,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
      有好心的大婶想要提醒一下这个看起来很是清秀的小伙子,快要下雨了早些回家,但被旁人拦住,努着嘴朝她示意沈莺歌身上穿着的官服。
      是锦衣卫,不要多管闲事。
      而沈莺歌对这一切浑然不觉,麻木地向前走着。
      巨大的无力感如同层层翻涌的海浪,将她一点点淹没。
      当初沈非愁遭人暗害离世后,她也如同这样,将自己关在屋中不吃不喝一个昼夜,呆呆地看着窗外日头东升西落。
      眼泪好像都在那一夜流尽了。
      到后来,她只能蜷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地盯着一处发呆。
      无力阻止的死亡,只能眼睁睁看着在乎之人离开的感觉如同凌迟,将她的心割得千疮百孔。
      理智清楚地告诉她,这一切不能怪自己,都是那些杀人凶手的错。
      然而情感却在不断叫嚣,露白欢喜的笑容从她脑海中划过,转瞬间,又变成躺在停尸房内的那具白骨。
      她知道当一个人面对至亲之人离世,而且知道对方是被人残害至死后是怎样的痛苦。
      越是清楚明白,就越是恐惧。
      她甚至不敢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露白和李婶,她害怕看到对方悲痛欲绝的脸,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剜人心脏的刽子手。
      转过街角时,她手中多了一坛酒。
      那是沈莺歌方才从一家准备关门的酒肆中买来的,很便宜,但足够烈。
      她走进曲折蜿蜒的小巷,靠着墙壁缓缓坐下。
      烈酒带着滚烫的灼烧感滑过喉咙,让她的眼睛也染上热意。
      就这片刻,她只想稍微逃避这么一时半刻。
      等天晴之后,她又会变回那个潇洒恣意,一切苦难都不会被放在心上的应百户。
      惊雷滚落,大雨瓢泼。

第165章 督主和应歌吵架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