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就换人呢”,何其峰见势说:“刘得意,来,来,我们一起给老大,给这位领导人敬酒”,赵桂花说:“来,来,来,喝酒,干”,大家就都一个酒杯底朝天了。
其实这往市局汇报一下,是何其峰说说而已,他主要是觉得有时这赵桂花弄得他很为难,上边每年要下达办案目标数,你好不容易打了个死鸡子,他又在喊放耙子,喊捉鬼的是他,放妖的也是他,遇到两面人了,他完全施展不开拳脚,既扬眉吐气,又心里窝火,也是他妈的,顶着对窝耍狮子,费力不讨好了。
关了一天就放出来的李大炮,第二天,就来到了刘得意的办公室,赵桂花给他说:“你再找一下刘得意他们呢,由刘得意给弄个不起诉决定书呢”,他当然知道再找一下的意思,干指头怎么粘得起来盐呢。为了事情办得顺当,他砸锅卖铁抢左借换也好,拔根汗毛也好,反正是用报纸包了一万元钱,一下子丢入到了刘得意的办公桌子的抽屉里。刘得意叫他拿上走,他嘴一泄,露出两颗大金牙,散着寒光,说“不,不,不要让我难为情了,官场三句话呢,请客不到,送礼不要,生个娃儿像领导”。刘得意说:“活人就是盘钱呢,盘钱盘的没法活人了,又把钱拿出来盘起好活人了,这不为钱不起,不为钱不落呢”。李大炮接着说:“这,那哪是钱,是一点心意呢”,接着他踏着脚脚等着,终于弄领了不起诉决定书,才走了。晚上,李大炮在天鹅湖酒店请了几桌子客人,燃放鞭炮,大宴宾客,说:“各位呢,雅静一下,你看我,李大炮,又回来了,一会儿呢,区大老爷赵桂花还要来亲切接见我大家哈,说的是给我接风洗尘呢,这赵桂花,他的看法,才是我们这个地盘上,对错好坏的评价的最高最权威的标准,才是我们这里的法律,凡事皆决于上呢,上就是赵老大呢。说是法律是个办法,还是不是办法的办法,其实这个,赵桂花的看法才是最大的法。刘娃,刘得意,反贪局长,嫩了点,我说过,他们是贪污贿赂局长,还不是也是刨两个小钱,还不是盲人见钱眼开,讲说,算个逑,逑啃了,还有一个疤呢,过去我讲过,现在我还讲,过去讲过的现在仍然有效,这个话,不收回来,炮弹总不会就只是往一个坑坑里打哇,刘得意,逑毛没有一根是伸的,你们看,我的这一撮眉毛,哪个龟儿子敢给我碰歪一根了,这就是我,李大炮,大家整酒,敞开喝,管饱,哈哈哈”。
第十五章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李大炮拗起一支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理得光光亮亮,苍蝇子上去都要柱着拐杖了,一笑,两颗金牙闪耀着喜悦的光亮,皮鞋擦的呈亮,能够照出人影儿来了。他的秘书丘八跟着他,提着包包,他端着资格杯杯,到了检察局长办公室。
也是哦,何其峰进京培训去了,有说是镀金去了,有说是调虎离山了。这暂时代理检察局长职务的是白跃升,也有人说他马上就是检察局长了。他姓白,人也长得白白漂漂,性情温文尔雅,大家尊称他叫白检。其实,这白检的检察局长是白捡来的。本来检察局长的位置,那争的人之间的竞争,就像是两块铁皮使劲地摩擦,争的火喷,哪里有他的火烤呢。检察局里有三个副局长,他是尾巴上的一个。历史的经验是,权力一旦出现了真空,就会争的火喷。检察局副局长王先笑,天天找分管组织的区副首长,简称组长,也就是那个唐林全,给报告说:“我呢,首长哈,哪个少女不钟情,哪个男儿不怀春呢,我,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看能不能仰仗首长你的的关心,我上一格,讲说,这,鸟有鸟道,人有人格,自己该爬个格格了”。他做起的哪个架势,就像是一个少女,口中衔着乌黑的发辫的末梢,侧斜着身子,踮起一只脚尖,脉脉含情地望着自己的如意郎君,两目含情,翘首以盼呢。可是人家唐首长,不点头,也不摇头,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检察局副局长老苟,苟怀春,天天也找组织局长杨显俊,说:“首长呢,这回肉都到嘴边了,就是傻子也知道该张一下嘴巴了,总不能等人家给你往嘴巴中喂啊,总不能够癞疙宝吃自来食啊,这种事,不进则退,弄不合适人家就会说俺站着茅坑不拉屎,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口岸了,说不定还成为个笑话了,请组织关心一下”,言辞之恳切,就像是小娃儿要奶奶吃样,可这杨显俊像是借了他谷子还了他糠样,没有点高兴气气。唯有这白跃升,隔岸观火,急在心里,急的挖卡,但是又无为而治,稳起十八壶,坐等花开。王与苟争得火喷,你的鼻子长他的鼻子短,告状的信件满天飞,一派乌烟瘴气,杨显俊与分管组织的组长唐林全的意见也不一致,各执一端,不可调和,后来反正还是凡事皆决于上,这上,就是他们的还有的共同的头儿。还是赵桂花最后说话了呢,他说:“这个,两个人及其代理人争的吼起,这个检察副局长就那么有搞头吗,我看他们要求上进这是可以理解的,一旦走火入魔,甚至是无事生非,凭空捏造事实,对对方进行人身攻击的时候,他们就在为自己向组织上书写自己不够
一个铜板要扳成两瓣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