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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3 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1/2页]

岳母在上[综] 郝连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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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结婚。
      ————安.已经放弃治疗.娜
      …………
      我做了个梦,噩梦。
      一个婚礼,有巨大的蛋糕,有彩带、玫瑰,和礼坛,我毫无抵抗力的被带上高台,垂死挣扎回头时,隔着半透明婚纱看到下方有无数奇形怪状的人在观礼。
      看不清脸的神父和看不清脸的新郎,有声音在耳边逼迫我发誓,台下更有数也数不清的窃窃私语,远远投来的视线尖锐而阴冷,带着钩子要把人连皮带肉扯一块下来似的,说是婚礼不如说是兽群围猎,不幸的是,猎物是我。
      全程像个木偶任凭别人摆布的我,就仿佛是被搁在盘子上的食物,每一道打量的目光里都带着某种企图和恶念。
      神父宣布婚姻成立的瞬间,台下那些蛰伏已久的兽群如同得到讯号,下一刻就猛地扑来…
      我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面对的是蔷薇号的舱室,人躺在挨墙固定的钢架床上,枕头边一只蜗牛缩进壳子里睡得很香(大概)。
      诈尸一样的坐起身,冷气嗖一下渗进温暖的被窝,狠狠打个寒颤,混沌的大脑这才慢慢开始运转————哦~对了,我这是乘坐蔷薇号离开双子岛正在返回马林弗德途中…
      然后,晕船症恶化之前我睡着了,只是睡着做了个梦而已。
      幸好只是个梦。
      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得连耳蜗都有些嗡鸣,梦境里某些细节随着醒来而模糊不清,可那种惊悚愤怒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却历久不散,即使现在清醒意识到先前是梦,还是控制不住冷汗淋漓。
      梦里那种任凭宰割的感觉糟透了,哪怕是一直标榜随遇而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认知也实在是特别特别叫人心惊。
      …………
      抱着被子的手松开转而捂住胸口,我努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梦是相反的,梦是相反的,梦是相反的。
      无数遍这样安慰自己,半晌,攥紧衣襟的手放开重新把被子拢高,微微偏过脸————急促的脚步声纷沓而至,似乎是被我发出的动静引来,从那扇开在相隔舱室之间的门另一边。
      片刻过后,昏暗的舱室内亮起光,是来人打开了睡前熄灭的灯,柔白亮光驱赶昏聩夜色的同时照亮来人:一身暗红色系,眼熟的海军帽子,眼睛藏在帽檐底下,嘴角抿得很紧。
      赤犬大将,嗯~隔壁住户急匆匆登场。
      一脚踩进来就让舱室显得更加逼阙,对上我的视线这男人脚步顿了顿,打量我几眼忽的又扭头对着后边沉声下令,“让船医来一趟。”
      “是,萨卡斯基大将。”
      回答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年轻人罗纳德,海军少校人在隔壁舱室,那扇门里边人影幢幢,似乎还有不少人的样子————不过我也只来得及看见被灯光倒映在地上的晃动,之后开启的舱门就被赤犬大将随手阖上。
      关上门,男人迈开步伐,不一会人就站到钢架床边,“你看上去不太好。”
      声音有些低沉,语调也很冷峻,说话间又自顾自侧身挨着床沿坐下,探手用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抿紧的嘴角更往下沉了沉,浑身散发出一种非常不高兴的气息,“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晕船症更严重了吗?”
      “临睡前吃过特效药了吧?居然没效果?科学部那帮蠢货!”
      “啊——”我呆愣愣的盯着快要遮掉全部视野的这支手臂,好半天才回过神忙不迭开口澄清,“不,是做了噩梦。”
      出汗什么的绝对是被噩梦吓出来的,不要迁怒啊亲!‘科学部那帮蠢货这种定语说出来总觉得黑锅最后会变成我来背啊喂!
      一边好声好气试图打消赤犬大将一言不合就迁怒的心理,一边小心翼翼的偏了偏头,错开附在额头上这一片人体温度,“醒来就好些了。”
      出了一身冷汗的我现在觉得连头发都湿漉漉,然后这男人手背贴上来的感觉可真是…让我连脖子带脸颊都因为惊悚过度泛起密密麻麻的小颗粒疙瘩。
      默默避开他的手,顺便把目光往另一边移,躲开颇具压迫感的眼神,“没…没什么的…”
      ↑↑↑真的,只是个噩梦罢了,比起你现在坐在床边堵掉绝大部分空隙,简直象把人堵在角落寻仇一样的做派,噩梦算不了什么。
      然后说到‘特效药…
      呃~临睡前罗纳德少校拿来的,据说是‘海军科学部特别出产,赤犬大将下令蔷薇号必须准备的药品,嗯~貌似乎效果还行?
      至少我吞了一版之后没再吐得天昏地暗,就是嗜睡,吃了药之后躺倒一睡不醒…
      “现在几点了?”睡眠太沉的下场就是对时间不太敏感。
      短暂的静默过后,赤犬大将回答了我的问题,“凌晨。”
      开口之后,他把被躲开了就悬在半空的手往下落到我抱着的被子上,攥住被角更往上提了提,很有些要把人包成草履虫的架势,“再过两个小时天亮。”
      “哦——”点了点头,顺从的让这男人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进去剩个脑袋在外边,自觉已经避免尴尬的我转回目光,“您在开会?一整晚?”
      个人表示,这男人的工作狂估计到死也改不掉,刚刚隔壁舱室一阵动静貌似乎好多人,肯定是加班开会什么的,于是,能让赤犬大将在工作状态下拨冗留意我这边的动静,简直是奇迹,感激涕零不胜荣幸,然后————你忙去吧~别管我了让我继续扮演一只咸鱼。
      …………
      接下来是好一阵沉默。
      和我面面相觑的赤犬大将,或许是从我的眼神里读出点什么信息,嘴角动了动象是想开口说点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沉默的起身,大步往那道开在相连两间舱室墙壁上的门走。
      直到一手搭在舱室门把手上,背对着这里的男人才又停顿下来,“好好休息,船医很快就到了。”丢下这样一句话,之后打开门去到另一间,又反手阖上它。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想了想,紧接着又抛开赤犬大将留下的那点异样感觉,收回看向门的视线,昏沉沉的脑子再一次让身体陷入绵软无力状态。
      大概是‘特效药的后遗症?
      不过比起吐得一塌糊涂漫天找不着北的悲剧状态,这样嗜睡无力但是除此没有别的不良反应…已经算极好的了。
      有比较才有优劣嘛~
      苦中作乐的叹了口气,我把裹成团的身体挪了挪,打算接着睡,反正除了睡觉也没别的事可干————结果没等重新躺倒,那扇门再一次被打开,赤犬大将去而复返。
      一言不发的走进这间舱室,先把拿在手上的一个盒子搁在我的被子上,之后从角落里拖过一张椅子…坐下之前先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居然是一副打算要呆很久的样子。
      我:…………这男人是要做什么?
      “我陪你。”他这样说,嗯~语气很正经,坐姿很严肃,“你不需要害怕,哪怕是噩梦。”说话间伸出手臂拿起搁在被子上的盒子,把它打开,“拿着它,这样你连我都不需要害怕。”
      我继续:…………
      盒子里是一支匕首,很眼熟,就和上次黄猿大将快递来的那支一样,乌黑皮鞘,外观毫不显眼,甚至不用抽\/出也能知道它的模样:刀身由金属锻造,刀刃部分却是另一种不知名物质结合,象是岩石,呈灰白色,并且没有开刃,显得很钝。
      海军将领制式匕首。
      不过很明显,赤犬大将要给我的这支不是陪了我不知多少时间的那支,它看起来非常新,没有一点使用过的痕迹,连刀刃都没有拔\/出过的样子。
      黄猿大将借给我的那支,上次在阿拉巴斯坦被白猎人麾下的将官收缴了,现如今不知去向,或许是回到黄猿大将手中。
      于是,现在这支是赤犬大将的?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问题。
      然后————
      许是见我没有接过它的意思,这男人就自顾自把匕首拿出来往我这里递,嘴角也往下沉得更厉害,看起来简直是要生气了,?濉
      依稀仿佛有些僵持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后来,在他的低气压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我嘴角抽搐着从被子包袱里腾出一手,默默的从他悬在半空好久的手里接过匕首。
      “赤犬大将…”开口时我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呢?这海楼石匕首…
      好吧~他刚刚说‘拿着它你就可以连我都不需要害怕那言下之意是我能用海楼石匕首捅他的意思?不得不说这个建议特别有诚意,毕竟,恶魔果实能力者都对海楼石没辙,可是…
      这么说吧~其实我后来旁敲侧击的了解过这种制式匕首有什么诡异的象征意义,就是在白猎人家的军舰上那会偷偷问过小姑娘达斯琪,然后得到答案:
      海军将领的制式匕首一般都是交给家里人收着…划重点‘家里人划重点,当初先锋号上的海军军官那个叫啥的来着?怀疑我和黄猿大将有一腿,???濉
      再然后,现在赤犬大将给的这支…
      颤颤巍巍拿着匕首的我用眼神悄咪咪偷觑,总觉得手里这玩意有点儿烫手。
      “它是你的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依旧是一副非常正经又严肃的样子,见东西转手先前那点低气压也减弱了很多,空着的手转而取下他戴着的帽子,把它抓在手里,手放在膝盖上————嗯~手指间微不可察施力快把帽子揉成团,居然是…有点儿紧张?
      迅速收回停在他双手上的视线,我再一次把嘴角抽了抽,他这样坐得背脊挺直整个人都要绷成铁块的样子还紧张…呃…呃呃…
      …………
      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抢在内心那点不祥预感变为现实之前,我卷着被子猛一下躺倒,顺手把匕首往枕头底下一塞,闭眼————果断的再睡一会吧!
      现在这状况,个人表示非常苦手,果断的必须逃避现实,有什么事等清醒了再来谈,这会脑子晕乎乎的等下糊里糊涂把天聊死了就不好了真的嗯!
      躺倒,闭眼,逃避问题必杀技之一[装睡]启动。
      隔了会,原本打算装睡的我没忍住真的开始晕晕沉沉,大概是药效没过的缘故?眼睛闭上就睁不开,睡意汹涌得让人脑子一阵阵发晕,可是睡不着,没办法真正入睡。
      为什么呢?实在是因为赤犬大将的目光太过如有实质,意味深长的视线强烈到令人难以忽略,可他不说话也没动,就是一直看个没完。
      这样被人盯着看了又看睡得着才有鬼了好么?只是眼睛又黏住一样睁不开,意识不受控制的漂浮,整个人在入睡和惊醒之间反复徘徊,苦逼得不得了。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见舱室的门被敲响,隔了会,停在身上的视线消失了,咫尺间这道非常具有压迫力的存在感似乎是起身去开门?
      然后我立刻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之后又发生什么。
      …………
      …………
      这次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噩梦,睡得很舒服,一觉到睁开眼睛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嗯~如果醒来一转头没看见赤犬大将的话会更好。
      这男人倒不是先前那种面对着床的角度而是把椅子换成和床平行,也就是坐在床头边,我一扭头就能看见…一双颇闲适翘着的腿,再往上是精悍魁梧的半身,坐着也一副君临天下架势。
      此时听得动静,原本双手抱臂坐着闭目养神的男人跟着睁开眼睛,一手探了过来,按在我额头上,语气倒是平和,“体温恢复正常了。”
      他这样自言自语似的说,仿佛是松了口气的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后话音一转,“我还有个会议,之后你可以用我的浴室,还有什么需要让罗纳德去办。”
      ↑↑↑特别严肃,公事公办的口气,边说边起身穿起西装外套,匆匆忙忙就…走了?
      我一阵无语,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貌似乎某些个工作繁忙只能抽空见见情人结果没说两句话就急忙离开的渣男,的既视感…是我太多心了吧?
      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继续丢开那点奇怪脑补,抱着被子起身————确实,浴室是当务之急,睡醒以后我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裹在被子里的睡衣可以拧出水的那种。
      除了嗜睡还连带发烧吗?不然那男人怎么会说‘体温恢复正常?
      这样一想,接着我把目光投向舱室里的另一个人,嗯~先前就在,杵在角落不动也不言语安静得象雕塑的,年轻的海军少校罗纳德先生,赤犬大将的心腹嫡系。
      “安娜夫人。”年轻人还是那么沉稳,表情也复刻了他长官正经又严肃,“您昨晚高烧不退,萨卡斯基大将陪了您一整晚。”
      语气平淡得象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说话间又迈开步伐打开了那扇通往隔壁的门,“一切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放心使用浴室。”
      点了点头,踩着还有些飘忽的脚步往隔壁走,我又顺便问了句,“罗西呢?就是那只蜗牛。”临睡前罗西酱在枕头边,醒来不见踪影…
      “在会议室,萨卡斯基大将同意那位罗西先生旁听作战会议。”罗纳德少校还是一脸平静,有问必答的样子,当然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好吧,我点点头,相信以赤犬大将的为人,应该是实话,那对罗西是好事来的,被允许旁听会议也有被马林弗德海军高层重新接受的含意在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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