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部，攻击预望城，进逼牛首山；马正和孤军独进黑城子，前无援军，后无接应；吾即会集主力，取其性命。
宗棠道：如此说来，彝封兄统领南路，必有作为，吾即札饬刘锦棠、金运昌，即刻抢占永宁洞，反攻吴忠堡，自东而西，进逼金积堡。
刘锦棠接令，急召董福祥、黄万友、金运昌等，道：三军孤悬，稍懈即溃；绝地反击，方得活路。
黄万友道：围攻金积堡之军，本乃三路；北路金顺、张曜，南路雷正绾、周兰亭，踯躅年余，裹足不前；平凉距此六百里，左帅驻节遥远，无力督饬。冗将频调，事权不一，吾等即便攻取吴忠堡、永宁洞，进逼金积堡，又能奈何？
刘锦棠道：吾锐意进击，缘由三，其一，坚守抑或退屯，半月之前，左帅已令择一而抉；而今左帅饬令反攻，吾等万不能逆。贼兵倾出金积堡，正可乘虚而入，其乃二。前时围攻马五寨，非战致败，其乃三。
黄万友道：反击得手，万事大吉；倘有反复，粮路又断，饥兵必溃。
董福祥道：去岁，黑城子一战，黄鼎、雷正绾、周兰亭、简敬临等联手擒杀逆首杨文治，威慑敌胆；今日黄等复于黑城子、预望城血战，吾若袖手旁观，人神共愤！
刘锦棠道：北路，金顺、张曜二军三进王家?，粮路不日即通；南路，黄鼎援兵至，雷正绾之围已解，黄、雷复临牛头山、预望城、黑城子，鏖战正酣。吾等不进反退，必误大局。明日，吾即率中军，攻寨夺堡，斩杀马五。
1870年3月5日，刘锦棠、黄万友、金运昌三路并进，直取马五寨；董福祥、谭拔萃分击马七、马八条二寨，围而不攻，以作牵制。
马五督饬众茴，誓死顽抗，鏖战一日，人、寨俱焚。
马八条诱杀刘松山，自知性命难保，遂自戕以保寨民。八条亡后，马七、马八条寨皆竖白旗，俯首请降。
刘锦棠亦不妄杀，只枭马五、马八条首级，以祭松山亡魂。
翌日，刘锦棠即偕卓胜营，分进合击，扫寨荡堡，进逼金积堡。
左宗棠闻讯，喜奏：现在延、榆、绥一带及韩城、?阳、同州续无警报，似窜陕之贼实已全数西趋。按之目前实在情形，袁之所言，不甚符合。刘将松山阵亡之后，即已饬令刘锦棠接统，所扎防线，亦比先前延长八十里之远。
另据陕西各郡县禀报，境内已无匪军出没，新到皖、豫援军，应即飞驰甘肃平凉；未至之淮军、皖军，就地遣撤，以节饷资。
慈禧太后接奏，怒斥袁保恒之举，实属冒昧。
4月中旬，李鸿章督军入陕，见陕地风平浪静，鸿章哭笑不得，乃饬周盛传率盛军进山剿匪，以维时局。
第一百八十四章 左宗棠临危无惧（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