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并将起衅情形查明具奏，不得稍涉回护。至郭宝昌一军，屡谕左宗棠酌度情形，派往花定一带与刘松山合军前进。
见在灵州失陷，花定等处吃紧，刘松山一军恐未足深恃。着左宗棠迅饬郭宝昌移军榆林以西，以厚北路兵力。
马化龙阳为归顺，阴纵党羽滋扰，居心叵测，此次变乱情形究因如何起衅，即着穆图善查明，据实陈奏。
左宗棠接旨，速召陕西巡抚刘典，道：吾已急饬刘松山暂舍吴忠堡，会集主力，返攻灵州城，打通退路；雷正绾、周兰亭部继续围剿白彦虎、马正和匪部，以为策应；郭宝昌枪伤未愈，金运昌统领卓胜营，由花定池西进灵州，打通老湘军粮路；北路，张曜、金顺速分一部，泅渡扼黄河，以做应援；南路黄鼎，速饬徐占彪、杨世俊二部，驰赴定西，切断马化龙、马占鳌之联；吾即率中军，进驻平凉，统筹粮饷，遥控战局；克庵兄坚扼三秦，佑护大军后路。
刘典道；大军皆出，倘贼溢出，反攻秦地，该当如何？
左宗棠道：马化龙以战促和，和而复战，战和不定，其心已乱，断无反攻陕西之念，即有溢出，亦为小股散兵游勇，不足为虑。
刘松山得令，急召刘锦棠、董福祥、余虎恩、双寿、何作霖、萧章开等议攻。
刘松山道：马化龙贼逆开决秦渠，水淹吾军；吾浚沟掘濠，引水而去。阵脚方稳，不可言退。吴忠堡周遭，小堡大寨，栉次鳞比，多如牛毛。吾意，就近择七八堡寨，围而轰之，震慑敌胆，而后返旆围攻灵州城。
董福祥道：吾之开花大炮、后膛火炮，无坚不摧，区区小寨小堡，一轰即了；大炮响过，吾部先攻。
刘松山道：杀鸡需用牛刀，大炮轰毕，董福祥、刘锦棠二部并双寿、余恩虎马队，一并倾出，夺寨抢堡。
1869年10月16日三更时分，刘松山发令攻击，一日时间，攻克七座堡寨，斩杀茴兵三千，生擒两百二十余
马化龙惊惧，急于求抚。
其子马耀邦道：战则战耳，死则死耳，何须摇摆不定！振臂一呼，金积堡之十几万兵民，倾出一战，一了百了。
马化龙道：胜无把握，败则族灭！倾巢一战，万万不可。
灵州牧马占魁道：禀教主，观左军之战，从未妄杀，董福祥虽为吾辈，亦被招抚。左宗棠乃儒帅，教主若真心求抚，势必刀枪入库，俯首以待……
马化龙道：非吾不愿，然十余年来，汉茴纷争，死逾百万，怨结太深，甚难化解，吾若放下刀枪，岂不任人宰割！城下之盟，不签也罢。吾暂且俯首，静待河州马占鳌之援军。
幕客马元道：方今之路，惟有以战促和；汇集全力，围歼刘松山一军，其事自成。
马化龙道：连月征战，刘军必定缺粮少民，传吾军令，送粮十万斤、牛羊千头，以促暂时之和局。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刘松山殒命马五寨（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