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这个正三品可就不保了。
而且这“把柄”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吴参将立刻慌了,那隐隐得意的表情顿时裂开了。
“县主,大人。我……”
一旁的下属守备都替吴参将尴尬。
嘿,文官可不好惹,叫你逞嘴上的能!
吴参将显然也意识到了跟文状元比嘴皮子,是不明智的,便也不??拢?蚰潜坏愕降谋?妥雍浅狻!盎共豢旖泄笕嗣强纯茨愕谋臼拢俊
单人对战。
苏槿点了招娣。
那兵油子痞笑地更厉害了。
“哎吆,这哪里来的小娘皮,细皮嫩肉的,一会伤了皮肉,可如何是好,叫小爷我心疼。不如在红绡帐里捧绣鞋……”
演武场边上的数百个士卒个个笑得满堂猥琐,跟着起哄。
“哎哟,来一个来一个!”
招娣这些年跟着苏槿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种试图通过言语挑衅、来扰乱心境的,都是什么开胃小菜?
呵,下作又弱小。
招娣毫不受影响。轻点足尖,像一把离弦的剑冲了出去。
只听“锃”的一声,招娣抽出佩剑。
佩剑在春末夏初浓烈的阳光下,闪着惊人夺目的寒光!
那兵油子张铁锤被那佩剑夺目的光芒闪了眼,加上没想到招娣速度那么快、竟是躲闪不及,直接被招娣用剑架在了脖子上!
冷冷的剑芒寒光,映着那兵油子张铁锤脖颈上沁出的血珠,叫人遍体生寒。
全场哗然。
那些起哄说“小娘子”的个个没了声响。
好一会才有人假装不在意地、压着声音喊道。
“张铁锤,你是不是不行?马尿喝多了,看到个美貌的小娘子,就走不动路了!”
呵。
招娣面上不生气,却将佩剑往张铁锤的脖子上又压了半分。
鲜红的血珠映衬着冰冷的剑光,叫人看了忍不住遍体生寒。
该死的,说什么屁话,别再刺激这位小娘子了!
张铁锤冷汗直流,他能感受到脖颈的冰凉,还有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
他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里感受不到招娣身上的杀气。
打眼了!这哪里是个柔弱的小娘子,这是煞神!
但张铁锤忍着惊惧,出声道。
“这次不算!我这是被你的剑给晃了眼睛。”
吴参将有些下不了面子,但也只好不情愿地出声。
“铁锤!愿赌服输!”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
又道:“方才只说是比划几局,未定到底是几局,如此……便继续比试?”
事关自家队伍的命运,吴参将想的便多一些,早就想好赢了便说是一局定输赢,输了便继续比,三局两胜……
“要是第二局也输了,是不是就是要说其实是五局三胜了?”
苏槿挑眉。
吴参将被戳破了心思,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无赖。
但为了活下去,为了带着弟兄们过上不被京城高层当皇位登基路上的踏脚石和棋子,他宁可现在这样无赖一点。
好男儿宁可死在守卫国土百姓的战场,也不要被这些阴谋权势裹挟……
吴参将眼中黯淡。
就算是他因此背上无赖无耻的名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苏槿不想跟他废话了:“招娣,回来。”
她对这个莫名自傲、容易自我感动却表现得更像是无赖无耻的吴参将很是失望,不打算跟他周旋了。
这吴参将领兵三千,还没她两个隐在寨子的战力强。
单个士兵的实力这么差,还有脸高高在上地谈合作?
招娣自然是言从计听,立刻举剑离开。
谁知那张铁锤却红着眼龇牙上前,一把腰刀砍向招娣的后背。
“杀啊!去死吧!叫你下我面子!”
全场哗然。
“张铁锤,你疯了!”
“可怜见的,这小娘子要香消玉殒了,这张铁锤是个战斗疯子!”
吴参将不由得结巴起来。
“这……张铁锤,住手!”
张铁锤杀红了眼,拿出在战场拼命的架势,哪里听得到吴参将的话。
眼看着招娣就要被砍中……
却见招娣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轻松躲过,一个转身轻跳和后空翻,立刻转到了张铁锤的背后。
带着寒芒的剑再次架到了张铁锤的脖子上。吴参将震惊极了。
一个女子而已……竟比他手下得力的属下,还要能打!
“偷袭下作,卑鄙无耻。”
苏槿不想在这待了,起身就要告辞。
“吴参将爱宝剑,我更爱护我的剑士。可不能枉死在这等背后偷袭、无耻之人的手上,不是吗?”
“张百户,还不下去领军棍!”
吴参将不得不开口保这个得力干将,又厚着脸皮说。
“机会难得,陈千户,你去领教下这位姑娘的本事。”
原来这个空有蛮力的张铁锤还是个有品阶的百户。
苏槿对吴参将的实力更加失望。
“吴将军,我们不战了。”
“招娣,收剑,走!”
招娣当然不会像那张铁锤一般不听命令,立刻执行苏槿的命令。
然而那陈千户听了吴参将立刻下场,听闻吴参将“先停手”后却不肯停下,且根本不给招娣反应的时间,立刻上前迎战。
他趁机将浑浑噩噩的张铁锤给推下场,随后将一把长缨枪舞的虎虎生威。
这陈千户倒还有几分本事。
招娣终于正色起来。
苏槿却笑了起来。
“吴将军,果然对下属很宽容啊。下属不听上官命令,倒也……”
一个侍女就比自己的千户执行命令强。
这西陵县主果然名副其实,了不得!
吴参将满头大汗,打着哈哈,语气谦逊了不少:“战斗的时候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看他们切磋……切磋,嘿。”
然而演武场上的两人只对了十来招,只听得“咔擦”一声。
竟是招娣的佩剑一下劈断了陈千户的长缨枪……
陈千户倒也干脆。
“某认输。姑娘武艺卓绝,在下心服口服。”
招娣对他印象不错,便出声道。
“换把兵器,再来!”
可结果,几十招之后……
陈千户的腰刀,又被招娣的佩剑给劈断了……
吴参将气得要死,终于忍不住骂出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狗娘养的那些造兵器的,给老子整些什么破铜烂铁。呸,不是人!”
“兵部的人,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整天只想着捞钱!老子迟早要收拾他们!”
王守备平时管事更细致些,因此眼下不急着骂人,而是大为震惊。
要说他们的武器装备不行,是真的。没见其他兵防大营配了火器炮筒,他们却连火铳的影子都见不着嘛。
但倒也不至于真的那么差,即便是比其他兵防大营差上一点,可跟般若国死战的时候,也还能抵抗上……
王守备眯着眼。
这招娣姑娘手上拿的,莫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不成?可是?不是二三十文一把的剑嘛……
王守备下意识地看向勋贵世家出身的吴参将。那宝剑价值千金。
要不是他们拦着,吴参将差点真的把这把意义非凡的宝剑,当给当铺给大家伙买粮食衣服了……
“接着!”
吴参将则将自己“价值千金”的宝剑,郑重地交给了陈千户。
“拜托了……”
场中陈千户和招娣再次战斗起来。
两把宝剑,寒光阵阵。
而苏槿这时候,也有些诧异。
她记得历史上,明代时候铸造宝剑和腰刀多用嵌钢和夹钢,尤其是用了旋焊嵌钢工艺的宝剑,极其坚韧……
“旋焊嵌钢?”
见多识广、熟读兵书、对市面上兵器了若指掌的宋昱有些诧异。
“并无这种工艺。”
是啊,虽然这个大楚有些历史进程类似大明王朝,但毕竟不是历史上的明朝。
看来,刀剑冶铁的技术,还不那么厉害……
而正当苏槿思索着如何推进冶铁工艺的时候,场中又突发变故。
只听得“蹭”的一声刺耳的声音。
其中一把剑断了……
第 68 章 吴参将的千金宝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