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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中选的消息便传遍了安府。
      “陵容,此次进京,你定要想法子留在那。”安比槐难得对楚晚棠和颜悦色。
      被纳入皇帝后宫,是无比荣耀的一件事。若是得到皇帝的恩宠,那他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楚晚棠自然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她娘本是苏州绣女,靠卖刺绣给她爹捐了官。可她爹却始乱终弃,害她娘郁郁寡欢、含恨而终。
      “女儿知晓。”楚晚棠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心里却想:我定不会入宫。
      安姝含藏在安比槐身后,低着头不敢看楚晚棠。这几日,楚晚棠明着暗着敲打了她好几回,她变“乖巧”了不少。
      只是,倘若低头去瞧她掩着的容颜,便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她眼中的不甘与恨意。
      楚晚棠此刻却没功夫搭理她,自顾自地带着萧姨娘上了路。
      *
      三月三,选秀之日。
      楚晚棠住得虽远,但早早便叫了脚程快的马车,这才没如前世一般迟到。
      不为别的,只为不撞上那晦气的夏冬春。
      四方的宫墙内,正午的阳光明媚动人,一如上一世她离去那天的午阳。
      没想到,那样好的阳光,她还有能再次看到的机会。往后,这样的日子,还会有许多,只要她落选。
      果然,她没有再遇见夏冬春,被她刁难。也没有结识楚灵儿与沈眉庄。
      殿选开始。
      这一回,没有楚灵儿为她在鬓边戴花。那么,就不会有蝴蝶闻香而来,她也不会被皇帝选中。如此,她便能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了。
      “松阳县丞安比槐之女楚晚棠,年十六。”
      “臣女楚晚棠参加皇上太后。”听着黄门高声介绍自己,她垂着眼闻声而跪,一脸的淡定从容,心却抑制不住地咚咚乱跳。
      瞬息后,黄门又喊:“撂牌子,赐花。”
      楚晚棠心生雀跃,欢欢喜喜地辞谢过皇上太后。
      刚起身,却又听太后略显讶异道:“旁人被撂了牌子都一脸的不高兴,你倒懂规矩。”
      坏了,忘了还有这回事。
      楚晚棠心里暗叫不好,立刻不落痕迹地敛起笑意,恭恭敬敬地答:“此生能有幸面见皇上太后,已是陵容之福。”
      然,此时恰有清风拂过,前世那只蝴蝶竟又落在她的发间。
      这是怎么回事?
      楚晚棠顿时心生诧异,可不等她多想,皇帝威严的声音已响起:“鬓边的珠花甚是清秀。皇额娘,既然她都戴着花了,就别赐花了。”
      “楚晚棠,留牌子,赐香囊。”
      楚晚棠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纵使心中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行礼谢恩。
      原是如此吗?那蝴蝶不是秋海棠引来的,竟是自己的珠花招致而来。
      楚晚棠踱步朝宫外走去。
      路过那一树开的正盛的秋海棠时,她忍不住苦笑两声,两行清泪夺目而出。
      楚灵儿啊楚灵儿,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你帮了我。那些微薄的姐妹情谊,竟都是假的。
      原来她那一生,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第48章 长长记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