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聋了还是瞎了,还是诚心想讹上我们姑娘!”
姜予微拉了把蒹葭,让她坐回去,又让厨娘上了碟点心,“你呀,就坐在这吃点心吧,我去去就回。”
蒹葭一看姜予微要出去,哪里肯让,“姑娘,方才小朱都说了,那些人凶神恶煞的,还带了斧头锄头来,您还是别出去了。”
姜予微看了眼蒹葭,见她紧张的指尖都发白,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你放心,他们伤不到我的。”
话虽如此,姜予微一出门还是被迎面而来的石头砸到了额角,顿时血流如注,视线也变的模糊不清。
而人群却在为砸到姜予微而拍手叫好。
“砸的好!”
“这等蛇蝎毒妇就该被乱棍打死,仗着有官府撑腰逍遥法外,我们可不纵着她!大家说是不是!”人群中一汉子振臂高呼,顿时引起成片高呼的附和声。
“砸死她!我就不信官府还能把我们这一群人都抓去定罪不成。”
听着那群人嘴里骂着恶毒至极的污言秽语,姜予微嘴角微不可测地勾起。
眼见人群激愤,仗着法不责众就要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大理寺的人赶到了。
为首的是李寺正,他领着一群衙役,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都让开!大理寺办案!”
乍然听见大理寺办案,众人顿时慌了,可见到来人并不是来抓自己,而是带走姜予微时这才从慌张变成奚落。
“呦,苍天终于开眼啦,不再纵容这等毒妇逍遥法外了?”
“看来这二皇子死了,这毒妇的靠山也没了。”
而死去女子的母亲则是奋力拨开人群,不管不顾地拦住李寺正,跪在他跟前连磕好几个响头,只求给她那枉死的女儿讨回公道。
李寺正皱眉叫人把她搀扶起来,解释道:“是非对错,公堂上自有判断。”
“你们莫不是还想包庇她?”这时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李寺正眼明手快地叫衙役一把将那个喊话的男子揪出来,质问道:“你如此信誓旦旦,可有亲眼见到凶杀当晚的凶手,还是说手里有人证亦或物证?”
这一连串问下来,男子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李寺正则是冷冷一哼,“干扰大理寺办案,一并带走。”
男子顿时眼睛都瞪圆了,可李寺正早有所觉,一把将他嘴塞住,捆了带走。
临到姜予微面前,见姜予微用帕子按着伤口,半张帕子都叫血染红了,李寺正想起临行前上峰的交代,便问道:“姜姑娘可要先行请个大夫看过再去大理寺?”
姜予微勉力一笑,“不必耽误诸位大人功夫了,待审完案子再看也是一样的。”
见一干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大理寺,方才那些看热闹的也都跟了上去,将大理寺围了个水泄不通。
坐在公堂上的大理寺少卿正是袁佑棠的小叔叔,袁牧。虽是双十年纪,可审理案件却独有门道,简在帝心。
照旧问过姜予微等一干人的说辞,袁牧也不废话,命仵作将女尸检验的结果当庭念了一遍。
那女尸的舌头根部被人整齐地一刀割断,同齐盈的完全不同,甚至不是出自同一利器。
而姜予微当晚不仅有不在场的证明,身边更是有不少人能够证明。
“那完全可以是她买凶杀人啊!”被害女子的哥哥站不住,登时抬起头来喊道,“她有的是钱,完全雇得起人杀害我妹妹!”
袁牧瞥了他一眼,“那你说,她为什么要杀害你妹妹,你们家曾与她有何过节吗?”
男子顿时哑了,脸都涨红了也说不出半个字。
“即便是雇凶杀人,也需得人证物证,本官在搜查中并未发现姜予微任何雇佣杀手的迹象。”袁牧正说着话,堂外忽地走进一行人。
“大理寺卿没有找到证据,而我这却找到了。”齐然带着一个头上裹着块花布,畏畏缩缩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刚一跪下,姜予微就认出来了,正是徐氏。
“大人,这位是姜予微的婶母,她能证明姜予微买凶杀人。”齐然洋洋得意道。
一听这证人是姜予微婶母,人群掀起小小的哗然,指着二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可是婶母,竟然都来指证了。”
姜予微偏过脸看了眼徐氏,对上她浑浊怨恨的眸子,不紧不慢开口:“徐氏当初在我哥哥过世时图谋我的财产,甚至不惜带人上门闹事,只为强占田地庄子,这一点我府内外的人都可以作证。这样一个贪财如命的人,她的话做不得真。”
“姜予微你血口喷人!”徐氏顿时就急了,指着姜予微骂道,“明明是你害人姑娘性命,还不认账,甚至企图杀我灭口,幸好我途中遇到了这位齐公子,才得以保命。”
徐氏一面颠倒黑白,一面哭天抹泪,十足十的委屈。
“这位大人,你可千万要给民妇做主啊!”说着徐氏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我那日想着我这位侄女孤苦无依,便好心前去探望,谁曾想她不待见我这乡下庄子来的穷亲戚,要把我赶出去也就罢了。谁曾想我半路碰见那刚杀完人回来的小厮,捡到了他掉落的凶器,竟惹的她要杀我!”
第24章 舅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