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作出最坏打算。
多年来江晨隐藏身份,对此江一牧毫不知情。虽然早就料到幕府会被再次启用,却没想到密旨来的这么快。而作为幕府一员,他的使命就是护佑皇权安稳。
“大人何时归来?若少爷询问,属下如何应答。”
老钱的话不无道理,这一去何时归,甚至能否归来都是未知。心中不由感伤,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缓缓递了过去。
“倘若不能归,你便带牧儿前去西楚投靠他舅父,到时把这封信给牧儿,他自会知道怎么做。”
入夜,江晨手握长剑,站立院中。直至江一牧房间灯火熄灭,孤独身影缓缓转身,跨步走出江府。
“不可能。”
次日清晨,江一牧将桌子一掀,满桌饭菜散落一地。跨步跑到江晨房间,气势汹汹推门而入。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为父去京都,切记嘱托。
“好啊,跑的这么快,一定不是单纯做生意。”
将纸条抓在手中,转身就要离去,被随后赶来的家丁堵在门口。
“少爷,老爷交代,不能让您离开乌苏。”
“对呀,少爷,老爷特别强调,让我们照顾好您。”
“那我爹有没有说过,他不在的时候这个家我做主。”江一牧被堵在门口,眼前家丁全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还真没法对他们发脾气。
“这…老爷倒是交代了。”
“你们放心吧,离开乌苏我能去哪里,就去街上买点东西。”
好说歹说的从人群中挤出,发现老钱此时坐在走廊角落,一副悠闲看热闹的样子。江一牧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对众人说道:“这个人,昨晚潜入我房间偷东西,快给我抓住他。”
“哎,说归说闹归闹,你冤枉人是不。”老钱哪见过这阵仗,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七八个人瞬间蜂拥而至,将他团团围住。
面对这样一群人,打肯定不行,只能不断挣扎为自己辩解。见此情形江一牧嘴角上扬,挥挥手撒腿就跑。
“跑了。”老钱强挣扎从人群中跳起,双脚刚刚脱离地面,四只手同时将他拽了回来。“跑了,少爷跑了,快去抓少爷,抓我干嘛!”
京都雍和宫。
“太后,皇帝銮驾于昨日就应抵达北疆宁辽城。今早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还未见銮驾进城,怕是皇帝贪迷途中景致,延误了时日。”
“王公公,你太小瞧咱们陛下了,皇帝未出京都,就已经秘密派人召集幕府旧部。哀家当年的苦心,只怕是皇帝并不领情。”
太后侧身躺在金丝楠的木榻上,雍容华贵的娇躯依然犹如少女,跪在地上的太监轻轻捶打着两条修长笔直玉腿。
“皇帝真是不识好歹,为了让她稳坐帝位,太后可是操碎了心。纵观古今,哪有女子登上帝位,她竟然还不领情,依老奴看,大梁国的帝位应该由太后来坐。”
“王公公,你可知这番言论若是传到朝堂,会是什么后果。你跟随哀家几十年,哀家可曾有过私心。”太后眼露精光,嘴角上扬,说出的话更是风淡云轻。
“太后一心为了皇帝,凡事亲力亲为,皇帝竟然还想召集幕府旧部,奴才是为太后感到不公。”
“罢了,都是为了大梁江山,哀家吃点苦头倒也无妨。你们先下去吧,让刘博飞来见哀家。”
王公公刚刚退出去,从门外走进一人,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年龄七十上下,身穿一身黑衣,花白胡须垂落胸前,白发高挽,双眼冒着精光。
第十五章 暗流涌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