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两军奋力的厮杀着。
齐军在高欢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决死一战。而梁军为报血仇，也是誓死不退一步。
就这样，两军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极为混杂。
齐军一个个倒下，梁军亦是如此。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厮杀，两军已然进入了白热化。
齐军虽然兵力骤减，但梁军也是所剩无几。原本四万军，到现在已然不足一万。
齐军更惨，或是因为没有真正武力超群的大将领军，兵力也从近二十万直接损耗到一半以上，可见梁军英勇之程度。
虽是如此，但齐军依然还有将近九万余人，一相对比，梁军兵力仍然少得可怜。
更加糟糕的是，此刻的齐军已经开始慢慢对梁军形成了合围，一旦完全收拢，梁军必将无一幸存矣！
“殿下，一旦我军形成合围，梁军休矣！”
莫林此刻有些激动，虽然对之前高欢屠城之举感到不耻，但现在看到梁军陷入了死境，不免也有几分痛快起来。
一旦此地梁军死绝，尤其是令他不安的左赢一旦陨落，那么他齐国断然不会再惧怕梁国的任何报复了。
张力也是如此想法，他恨不得齐军马上完成合围，好让他心中的那抹阴影从此消失。
“放心吧，今天就算是苍天也救不了他们了。”喝上一口茶，高欢惬意的仰头看向天空。
似在天空上，胜利正在向他招手。高欢微微一笑，似是在回应。
战场上，梁军人人皆是衣着血迹不堪，更有甚者，就连战刀都在砍杀中留有残缺。
他们被齐军一排排的军阵逼压在了一处方圆，此时的梁军，个个极显疲惫。很显然，齐军用人头战占据了此场战争的绝对优势。
在梁军阵中，左赢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在他的旁边，是一把充满血腥的长剑，长剑立于地上，剑尖没入地下，只有剑身显露于外。
“家主，你不要再战了！”看着浑身沾满齐军鲜血的左赢，流月出言劝止道。
说实在的，左赢此次的表现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家主不仅谋略超群，战力亦是如此亮眼！
他很是自豪，也很是欣慰，但此刻，他却是更为关心左赢的安危。
如果继续死战下去，恐怕就连家主……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只是希望他们能尽快摆脱如此现状，不然的话，恐怕他的臆想就会成真了。
“流月。”左赢开口，“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左赢看向流月，强挤微笑，极是柔和。
“你看见远处的那一支骑兵了吗？那就是齐军为了追杀我梁军准备的。所以，我走不了了。”左赢看向天空，眼神似是有些黯然。“可是你可以。”
他依然微笑，他的微笑在流月看去似是那么的心酸。
“家主……”流月跪了下去，“如果家主不走，流月不走，如若真的无一可存，或许是天意吧。”
流月看向左赢，心中已有决断。
“不要让流月走了，流月不走！”流月说道。
自己姐姐的仇确实是大，但当他看到满城被屠尽的辽阳城时，他知道，他的仇恨不过是左赢的万一。
他的仇是私，左赢的仇是国，他不是梁人，但左赢是。
左赢是他的家主，既是家主，那么，他也是梁人的一份子，或许不完整，但至少他是。
既是如此，就只能国先行，后行私了。
左赢的痛，不比他少，对方的决绝亦是他的决绝。
像他说的，如若真的无一可存，那么只能是天意了。
“你不后悔吗？”左赢略有稚嫩的声音传来，他看向流月，流月也看向他。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难免有取舍！如若不能两全，那么只能择其一了。家主，流月不悔。”流月赤诚的答道。
“你不是半个梁人，你是梁人，一个完整的梁人。”左赢微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的事，全看天意！”
左赢的回答，可谓给了流月一个重重的承诺。一旦他左赢今日不陨，那么日后，神威幕府他必除之！
得到了左赢的认可与承诺，流月欣慰一笑，一扫之前的阴霾，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光，一切都会有最好的安排。
“流月，梁人！”流月重重的对着左赢磕了一个头。
这是流月的承诺，亦是他对左赢的承诺。
“起来吧！”左赢起身扶起了流月，“一切交给天意吧！”他笑道。
流月点头，一样笑了起来。
将台上，高欢一直都是看向左赢所在，看到对方似是在做诀别一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哼哼，
第五十章 楚军的动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