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家拿钱。”
家里开公司多年,机械一响,黄金万两。
四十万算个毛线?
见母亲已经苏醒过来,叶风便提出了拿钱看病的事。
“风儿,妈没病,咱们回家吧。”
“妈怎么糊涂了?医生还能胡说吗?
不就是四十万块钱吗?
你躺在这里,我回家拿。”
“风儿,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家不是从前了。
妈现在的口袋,比脸都干净。
但凡有钱,也不用受杜黑子的侮辱。”
“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哎,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咱们回家吧,现在看不起病,我吃两片去痛片就好了。”
“妈,你的病必须治,我去想办法。”
“风儿,净说傻话,你刚复员回来,能有什么办法?”
杨天娇说着,从脖劲上解下一块玉佩:
“妈身上就这么一个值钱的物件,把它卖了,换身干净衣服,再买点吃的。”
叶风这才注意到,自己满身血污,肚子也咕咕直叫。
“妈——那是奶奶传给你的宝贝,怎么能卖掉呢?”
“风儿,听话。
秦琼卖马,杨志卖刀。
再好的东西也是给人用的,妈不能看着你饿肚子。”
母亲在病中,叶风不想惹她生气。
叶风伸手去接。
“过来,妈给你戴上,哪怕戴一会儿,也算是传给下一代了。
这样也能减轻我心里的负罪感。
本来是要传给红颜的,妈只能食言了。”
叶风含着泪,单膝跪在病床前,这个姿势母亲戴起玉来更方便些。
“风儿,这块玉叫昆仑雪,叶家祖上传下来的,到了我这里,就断了念想。
我对不起叶家啊。”
“妈——”
叶风含着眼泪走出病房。
骄阳似火,很快烘干了泪水。
“这是我们叶家的传家宝,绝对不能为了填饱肚子而卖掉它。”
父亲叶造志开公司多年,好多亲戚朋友都跟着发家致富。
即使自己家里暂时遇到困难,求到他们门上,有谁能袖手旁观?
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决定放下尊严去借钱。
他首先敲响了舅舅杨天财的家门。
杨天财板起鞋拔子脸。
“舅舅,我妈需要四十万做换肾手术……”
“做呗。
你们家有的是钱,别说是换肾,就是换心换肝,抠抠箱子底就够了。”
“舅舅,我家暂时遇到一点困难……”
“谁家没困难?
好光没跟你们家沾上,竟跟你爹倒霉了。要账的都跑到我家来了,吓得我不敢开门,手机都关机。
你以后也别再登门了,有你家这门亲戚,真是倒了血霉……”
舅舅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这是撵客的节奏。
“舅舅,我妈不是你的亲姐姐吗?”
“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我没有义务管这些烂事,要不你去法院告我吧?”
“你……”
听了这些寒心的话,叶风的心在流血。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叶风也不是小孩子,姥爷家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姥爷姥姥死得早,为了照顾年幼的弟弟,母亲嫁给了大自己十岁的叶造志。
供他上学,给他娶了媳妇。
叶造志发迹之后,也把小舅子拉把起来。
怎么转眼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没有办法,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叶风只能放下尊严,找其他的亲戚借钱。
墙倒众人推,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受到冷嘲热讽,没有一个慷慨解囊的。
绝望之中,叶风想起了一句话:人情似纸张张薄。
自己真的要卖玉救母吗?
再说了,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而已。
在叶家是传家宝,具有特殊的意义,如果流通到市场上,谁听你讲故事?
最多卖个三万两万的,给母亲治病,连个零头也不够。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要不就把它卖了吧,先给母亲买点儿消炎药也好。
未婚妻孙红颜那里,有机会再慢慢跟她解释。
在订婚仪式上,杨天娇当着孙红颜的面许诺,一过门就把这块玉传给她。
救人要紧,叶风义无反顾地走向典当行。
“轰——”
听到身后汽车的轰鸣声,叶风本能地向旁边一闪身。
一辆越野车擦肩而过。
“嘎吱——”
紧急刹车声响起的同时,一辆皮卡车停在叶风身边,一张大网从车上甩下来,将叶风牢牢罩住。
“给老子往死里打!”
杜黑子从前面的越野车上下来,指挥喽??幢庖斗纭
功夫再好,也怕束住手脚。
叶风采取最有效地防护措施:
双手抱头,两肘护心,身体蜷成虾米状。
杜黑子的手下都是亡命徒,拳脚和棍棒像雨点般落在叶风身上。
叶风一声不吭,心中默念:
“只要我叶风一口气在,我一定报仇雪恨。”
“这小子真咬牙,竟然不告饶。”
这些人遇到了硬骨头,心里开始发虚。
“撤!”
杜黑子最后踹了叶风两脚,见没什么反应,以为打死人了,心里害怕,赶紧逃离现场。
叶风始终没有松开双手,宁愿被砍断双手,也不能被打成脑残。
脑子废了,人就废了,报仇也就没了机会。
在部队里练武时,抗击打能力是必练科目。
手臂虽然钻心的疼痛,但头脑异常清醒。
他感到手臂血流成河,顺着脸颊流向胸口。
胸口的神玉昆仑雪完全被鲜血浸泡。
“?辍??辍??
昆仑雪在血液中完全融化,以光速流回体内。
滴血认主。
第1章 梆梆两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