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站在这里,就是一种“异相”,敬一敬神灵,也未必就是不好的。
她轻轻的握了握凌君清的手,想要让凌君清冷静下来。
一味的与巫者争锋相对,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小月月!”凌君清好像感觉到慕容浅月的妥协,立即就心疼了起来。
要让慕容浅月刚刚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就跟着一群陌生的人离开,这岂不是……
“沐浴斋戒而已,有何不可?”慕容浅月似笑蛎笑的问道,“只不过,我有一事好奇,还望国巫大人解释一二,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听一听国巫的解答呢?”
慕容浅月的一言一语,可是都在捧着国巫的。
怕是,这与国巫想象中的也是大不一样,他认真的瞧着慕容浅月,忽然间觉得有慕容浅月这样的一位对手,将是件麻烦的事情,但是如果能够趁着那三天,与慕容浅月达成某些共识,才是他想要的。
“太子妃请讲。”国巫说道。
慕容浅月环视着四周,那些正在念着经文的巫师,有人时不时的偷瞄向这边来,似乎对于他们的身份是十分好奇的。
当然是可以好奇的,但是也要瞧瞧自己的身份。
“国巫大人认为我应该要先敬神,不知要在哪里‘敬。”慕容浅月似笑非笑的问道,“是在这边陲小镇,还是应该在京城大都中?”
国巫一愣,方才他一上来就提出这一点来,凌君清自然是不愿意,生怕他会对付太子妃,两个人便争执不下。
谁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一点来。
“如果是在边陲小镇,我自然是无所谓的。”慕容浅月似笑非笑的说道,“但是,当时成亲的吉时,是国巫大人您定的,如果误了吉时,可万万不能怨我们的。“
果然,说起斗着嘴角子,凌君清是绝对帮不上慕容浅月的。
凌君清微微一笑,那是得意洋洋的。
”而且,我初入天隐,就被挡在这镇中,知道的是天隐法度如此,不知道的,以为天隐对我西暝甚有意见,不赞成和亲的。”慕容浅月悠悠的说了一句,“到时候,两国边界又是白骨累累,不知国巫大人会如何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啊。”
国巫之所以有地位,除了安抚那些世人根本就看不清的百骨,便是进行着小小的祈福,如果真的说是他有什么大用处……谁知道呢?
天隐国中无大事,国巫不过是一个象征,如果真的发生交兵之事,却求必是一位小小国巫能够处理得了的。
慕容浅月这就是在威胁呀。
“自然不会。”国巫是表面镇定,向慕容浅月说道,“自然是要等着入了都城以后,再行斋戒的。”
凌君清的面色一青,如果是这样,那国巫他……
原来,国巫就是想要给世人造成一种,太子对国巫藐视,无视于百姓安危这样的大帽子。
偏偏他之前是尚不自知,理所当然的就接了过来,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绝对是失算的。
凌君清知道,如果没有慕容浅月的三言两语,他可能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太子妃,请!”国巫请慕容浅月入马车,好上路。
慕容浅月却是摇头道,“忽然,我又有了些问题来,请国巫大人解答。”
国巫的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其实在国巫看来,这分明就是他与凌君清之间的矛盾,偏偏又加进了慕容浅月。
早知如何,就先不将慕容浅月挡在这里了。
“这两侧的巫师念的什么?祈福?”慕容浅月问道。
国巫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怠慢于慕容浅月,知道此女子心细,加上凌君清的心狠与江湖之气,怕是不好对付了。
“正是!”国巫向慕容浅月解释道,“自然是为太子妃祈福,为太子祈福,以求两位护偌百姓平安。”
慕容浅月微微的点了个头,“可是我瞧着,人人都念得专心,相当的虔诚,偏偏总是有人东张西望,好不难看啊。”
国巫大人一愣,就瞧到慕容浅月望某个方向望去。
此时,正好有一名巫师在贼眉鼠眼的往这边瞄着,正好就与慕容浅月对视上了。
国花丛一转头,也恰好就看到卫这一幕,那脸色不可谓不难看啊。
“这,算不算心不诚,意不真呢?”慕容浅月问着国巫。
国巫咬了咬牙,就对慕容浅月说道,“请太子妃上马车,此待事情,交给臣来处理就好。”
“有劳国巫大人。”慕容浅月低头一笔,转身就上了马车。
当马车缓缓向前时,国巫就走到了那名之前并不专心,总是想要偷瞄慕容浅月的巫师。
“这般的没有规矩。”国巫冷冷的说道,已是相当的气恼。
那巫师却道,“大人,不过是看一看,她又不会少块肉,您看乐家小姐当时……”
在这样的喜庆日子,提到罪女,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第240章:巫者祈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