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让蓝绶先送你上去?”
沈飞缨笑道:“已经下来了,不进去看看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我可不甘心。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
她曾在潜泥潭里一天一夜,这点状况还是应付得了的。
祁连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放了心。
他们前面有一个已经被打来的石门,蓝绶用火折子点燃了挂在石壁上的一盏油脂灯,然后提着灯在前面引路。
到了这里,沈飞缨的心里倒真是有些好奇和期待了。
走进去之后沈飞缨就不由得有些失望,这只是一间十分普通的石屋,只有卧室那般大,石屋两边放着两口大木箱子,箱子上的红漆剥落得有些厉害,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正对门的方向摆着一个小木桌,一个小匣子就摆在木桌上,似是檀木所制,上面还有一把锁。
沈飞缨打量了一下四周,想要找一下看看有没有钥匙能打开这口箱子,确实一无所获。
祁凉拉住了她,笑道:“找什么呢,这不是普通锁,而是机括锁,钥匙打不开。”
沈飞缨拿着蓝绶提着的煤油灯凑过去看了看,发现那是一把看上去很普通的双虎头黄铜锁,上面已经起了青绿色的铜锈。
沈飞缨从没有见过这种暗藏玄机的锁,她虽擅长开保险箱,保险柜,密码锁。但是对这种老祖宗的智慧结晶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沈飞缨饶有兴致地说道,“湘苦竟然会奇门遁甲之术,何不把这锁一并打开。”
祁凉想了想,皱眉道:“你很想看?”
沈飞缨故意为难他道:“是啊,可惜你们打不开,那就算了吧。”
祁连只是挑眉笑了笑,也不辩解,温声道:“先看看别的箱子里有什么。”
除了木桌上的檀木盒子,其他两口箱子都没有上锁。
沈飞缨随手打开一个,里面竟是一些医术和垒成堆大的画卷。
沈飞缨蹲下身子翻阅,书册都是一些医术和杂记,没有什么独特的。她又拿起一卷画,站起身。
画卷在手中展开,一副女子的肖像跃入视线。
虽有些年份,画纸略微有些泛黄,但那画卷上女子的容貌依稀可见。
沈飞缨拿着火折子凑上去看,那女人着蓝色拖地长裙,裙脚一只粉蝶停在一朵百合中。身披紫纱,显得清澈透明,亦幻亦真。
“这是我母亲?”沈飞缨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道。
画上女人容貌有些模糊,但那微挑的凤眼和沈飞缨如出一辙。看着那双眼睛,沈飞缨十分肯定,这就是阿娘。
她迫不及待地从其余的画卷中又拆开几幅,果然不出所料,皆是母亲的肖像画。
那画上伊人又时在扑蝴蝶,又时看向前方娇羞,或是坐在秋千上晃荡,荡到高处,笑得十分明媚。还有一副,女孩挽着妇人髻,怀抱婴儿,眉目祥和。
泪花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沈飞缨愣愣抬手摸了一把,暗叹道:我哭了?这是我的泪水,还是原主的...
“看来,岳父岳母感情甚笃。”祁凉上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沈飞缨吸了吸鼻子,笑道:“父母是真爱,女儿是意外。”
她收拾好心情,小心将画册卷好,放回箱内。转身朝另一口箱子走去,打开后里面竟装是一些价值不菲的器物。
“这....”沈飞缨拿起一个玉杯,精喜地说道。
祁凉辨认出她拿在手里的一对夜光杯,这是南面一个小国的工艺。昔年曾听闻,蜂皇医仙游历南越国,曾意外救治了一名少女,而那女子竟是南越国国主爱女,或许这就是那时王室赏赐的珍宝。
若是所料不错,箱子里这些价值不菲的器物,多半是医仙周游各国得的赏赐。
祁连笑着,打趣道:“莺莺家底这么殷实啊,看来以后劳烦你多关照啦。”
沈飞缨讪笑道:“我也是今日才知晓,原来我是富二代...”
“富二代?”祁连似乎对这个称呼十分认可,赞同地点头。
等看完了箱子之后,沈飞缨又走到木桌前打量起那个上了锁的檀木箱子。
沈飞缨瞧着祁凉略带思索的表情,好奇道:“难道能打开不成?”
祁凉嘴角勾起,差点晃了沈飞缨的眼:“既然你想看,我怎么也要想办法打开才是。”
第79章 下密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