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是肯定不认的,所以,郑勇花三十万卖的这个候爵,其实,是有水分的,但是,郑勇根本不在乎,只要有了这个名分就行了。
老太监又从一漆盒之中,取出了一张黄色的绫子,展开读道:”朕所闻也,忠臣随居远,亦必思家国社稷,忧君父之忧也。而郑氏勇者,素有忠君爱国之心,报效朝廷之志,朕甚喜之。今去乡一载余,尚可思于京之往昔尔。又念及当年杀敌酋之攻,而再添济南城头威慑鞑虏之名,德泽于齐鲁,志气于大明。朕心慰也,所谓有功不可不赏,因之而许以忠勇候之爵,愿卿再接再厉,莫负朕之嘉许也。钦此。“
这里面可并没有要钱的意思,也许是崇祯太爱面子了,所以,没有写,只是钱却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郑勇立即大声道:”臣谢主隆恩,臣必当不负陛下之望,继续为大明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于是,郑勇起身,接过了那黄绫子,郡主也起身,接过了那漆盒,将黄绫子恭敬的放入其中,关闭,命人供入祠堂之中。
接下来郑勇命人开宴,为老太监等一行人接风洗尘,如此,一众山东的官员们也走了进来,因为不是正式圣旨,所以,他们不便参与,这相当于是皇帝与某大臣的一次私下里单独的交流,因此,根据这老太监的意思,朝廷官员最好是不要出席参与。
而宴请就是另一回事了,属于聚会性质,因此,也就可以参与了。
一时之间,郑家的大宴会厅里,摆下了二十桌宴席,有少女仆从不断的用朱漆托盘把一道道菜送到了各个宴席餐桌之上,然而,此时郑家人与各官员等等人物,却都在不停的打招呼交谈,整个会厅里人声不息,再加上乐器声,真的很是嘈杂,只听得嗡嗡哗啦啦的一片一团,根本就听不清都在讲些什么,也只有在那些小圈子里,面对面的那些人,才能听清楚。
从下午一直热闹到了晚上一更天,这才算是完了事情,那老太监都喝多了,也早早的睡下了,反正他也不急着回去,三十万银子呢,郑勇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现钱来,所以,他是有很充足的时间的,并不着急。
而郑勇也喝了不少,虽然最后都换成了清水,可是,还是脸红的很,走跑也有些发飘,却被朱淑蕊给叫入到了内舍之中去。
看到郑勇这样子,朱淑蕊也无奈,立即叫人打凉水净面,又让人端了省酒汤来,这大家主这样的活动往往很多,所以,朱淑蕊应对起来得心应手。
等郑勇喝了醒酒汤,用凉水洗了脸,果然清醒了不少。
朱淑蕊就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郑勇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还以为她想和自己早一点圆房呢,结果,她竟然取出了一封信来眼神怪怪的看着他道:”长平给你的私信哦,你们……没有做什么事情吧。“
郑勇立即头大,这个朱???疲?膊恢?雷约菏窃趺凑腥堑剿?耍?褪蔷咀抛约翰环帕耍?庖淮尉尤换估戳怂叫牛??溃骸蔽颐鞘裁匆裁挥凶觯?偎盗耍?疑弦淮渭??保??哦啻螅???坏绞??桑?饷创蠡故歉龊⒆樱?帜茏鍪裁矗俊
朱淑蕊哼了一声道:”十二三了,什么做不了,夫君啊,她可是公主啊,而且还是长公主,咱们家上下可有好几千口子人,你可要认真了呢。“
郑勇扶额道:”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
朱淑蕊道:”我也想相信你啊,可是,我对长平太了解了,她可是一个心高气傲的性子,生得又美,身份又高,怎么可能就看上了你这个有……很多妇的夫呢?而且,你们也明明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却还是执着不已,在给我的信里让我给她回信,要多写你的滴滴点点,唉,我知道你的什么滴滴点点啊,你每天不是到处跑,就是钻到别的女人房间里鬼混。你给我你的点点滴滴了吗?”
朱淑蕊自从有了土地的管理权之后,手下的人越来越多,这上位者的脾气也渐渐的就养出来了,对郑勇也有点强硬起来。
郑勇也不理她,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宠她,她就越是要蹬着你的鼻子上脸,所以,女人千万不可以宠,越宠她们就越找不着北,要想有一个和睦的好家庭,这家里的女人一定要管好了,不然,永无宁日。
郑勇当朱淑蕊,便撕开了长平公主的信,他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怕的,最好都坦坦荡荡的,这样才好。
从信封中抽出了一几折纸来,打开来一股香气扑鼻,就知道这一定是女人用的纸张。
展开一看,却是一首诗:
宫墙深深雀笼金,
残月弯弯玉影真;
藏得多少相思情,
无奈四季不逢春。
枫叶青青霜未临,
君可知我红透心;
清泪沾沾湿衣袖,
青丝缕缕吹风尘。
奴只愿,身化魂,
千里飞度会情人,
若得温柔绕蝶指,
便是九死犹笑唇。
奴只愿,身化魂,
千里飞度会情人,
相思人知相思苦,
相思苦泡相思人。
奴只愿,身化魂,
千里飞度会情人,
红烛血泪燃烛火,
烛火唯照碎心人。
朝也盼,暮也想,
日也望,夜也深,
一支白莲化红莲,
一颗芳心见血痕,
若君怜我纤纤草,
便来京城雨初春;
若君怜我嫩嫩叶,
便来京城月销魂。
天诛地灭何所惧,
只盼君来拥我身;
地裂天崩无所阻,
一世愿做枕边人。
这诗很是直白,就算是郑勇没有什么古文的基础,也能读得明白,而一边歪着头看的朱淑蕊叹了口气道:“看来长平是当了真了,真不懂了,何至于些?”
郑勇却久久的不语,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长平抽得什么疯,可是,她这首诗却是写得很坚决,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晰,而且,胆子也挺大的。
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一个男子被一个女子不顾一切的爱,这本身就是一份非常深厚沉重的美人恩,这个恩真的不好消受啊。
朱淑蕊看到郑勇的神情,突然在后面紧紧抱住了他柔声道:“夫君,妾虽不及长平美貌,可是,向君之心,却也如此诗。虽然妾也深感长平之情之意,只是,夫君啊,我们郑家上上下下几千口人的身家性命,都系于夫君一念。淑蕊也不是怕死,而且,淑蕊也死过一次了,如果不是夫君,淑蕊早已经白骨化尘。淑蕊只是请夫君慎之再慎,郑家虽然已经有了后,可是,这份家业却也是祖宗留下来的。夫君啊,退一步海阔天空,长平与夫君是不可能的,与宗法相违,陛下绝不会允许。夫君啊,夫君啊,你……好好想一想吧。”
郑勇却突然道:“他便是君王,我就怕了吗?”
朱淑蕊一呆,身体一滞,泪水流了出来,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事情就是男人动了真情,只要男人动了真情,是谁都劝不回头的。她长叹一声又道:“夫君当世英雄,有勇有谋,夫君既然已经下了决心,为妻也不会再说什么,只盼夫君多加谋划,能稳妥成事。倘若事败身死,为妻当与君同行!”
郑勇把朱淑蕊抱到了身前,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抱起来大步向着床边走去……
第276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