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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怀安管不了那么多。
他不顾吴院令的阻拦,趁着他不留神之际,走上台阶,快步走了进去。
此刻,启祥阁内。
姜滢犹如失去母兽的赢弱幼兽般,蜷缩在角落内,只要听闻身边有人走动的声音,就会全身颤抖的厉害。
裴砚满脸痛楚,手腕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那是姜滢刚刚剧烈挣扎下的杰作。
墨玉瞅着揪心,想要唤太医进来给殿下处理伤口。
但裴砚却摇头,他不能让外人瞧见这伤。
无端伤害皇室宗亲,是乃大罪。
若是被人知晓,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么点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用袖子挡了档,大声问着:“太医怎么还没来!”
魏衡在屏风外守着,眼见宋怀安往里闯,本想要阻拦。
听闻殿下的声音,不由收回手喊着:“太医已经到了!”
裴砚知晓,忍着火气,高声:“还不让他进来。”
魏衡见状,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跟着宋怀安一道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还有一脸忐忑的吴院令。
裴砚见到宋怀安的身影,面色沉沉,快步走到姜滢身边宣示主权。
但宋怀安视线里根本瞧不见他这个人。
此刻,他眼里只有姜滢。
身薄如纸,惶惶不安,犹如惊弓之鸟。
这和他记忆里那个天真烂漫,柔情似水的女子不同。
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他声音干涩,哽噎:“滢娘,我来瞧你了。”
屋里人皆大惊失色,吴院令更是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明明都已经交代他,不可直呼主子的名讳,他竟然还如此不管不顾。
且还当着殿下的面,如此亲昵的叫殿下房中人。
真是不要命了。
“大胆!”魏衡觑了一眼殿下的面色,呵斥:“主子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
宋怀安根本不惧魏衡的话,愣愣的望着姜滢,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
魏衡上前就要将其拦下。
“放手!”裴砚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望着面前的男人。
“宋太医。”他宣示主权:“孤的房内人突发眼疾,听闻吴院令说你能治好她的病。”
“孤就将滢滢交给你,若是治不好她。”
他的语气里满是威胁:“服毒或是脊仗,你自个儿挑一个吧。”
纵使没有他的话,宋怀安也会尽心竭力的治好姜滢。
这一刻,他不似从前那般面对太子会露出胆怯的表情。
他的眼里尽是愤怒。
“殿下。”他脱口而出:“臣和滢娘一同长大,滢娘的事就是臣的事,臣自会竭尽全力。”
疯了!
真的疯了!
吴院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屋内的其他奴仆更是吓得噤若寒蝉。
裴砚望着这个梗着脖子,想要激怒他的男人,冷冷的笑了声。
他坐在床畔,大手一挥将沉浸在梦魇内的姜滢抱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和寒战,挑眉看他:“孤拭目以待。”
姜滢此刻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完全沉浸在害怕之中。见有人抱她,开始小声抽泣。
宋怀安见状,心神不安,急道:“你别碰她,你没看到她在害怕吗?”
第60章 狗咬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