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的分明是女子的声音不假,而且那声音被刻意压得极低,仿佛是发声的人强力忍耐,堪受不住方才不小心从唇齿间漏出来的。
若不是这样静谧无声的夜晚,这样的声音基本不可能在十步之外察觉到。
而且便是听到了,如果不是靠得极近,这声音听起来与女子的强压心头悲伤,掩面低泣的哭声并无不同。
然而终究还是不同。
落天虽然无甚经验,但却也不是痴傻之辈,莫说这一路出行长了许多见识,便是往日在族中的时候,也曾听到族内那些不喜用功的风流子弟嬉笑间谈及。
这屋中传出来的声音,倘若不是女子的哭泣之声,那便唯有那一个可能了。
落天只觉得整个身子都仿佛秋水遇寒,瞬间凝固成了冰块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屋中的声音消失了去,但是落天却并未发觉。
他隐隐的察觉自己撞上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脑中有一个声音拼命的催促离开,但是脚下就是迈不动步子。
在心里头,还有另一个固执的念头,使他想要走上前去,在那窗边瞧瞧的朝里窥探,以证实自己心中的念头有误。
那声音,分明是女子与人寻欢之时,经受不住的娇喘艳叫。
落天的心头生出了另外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既让他觉得好笑,又让他觉得悲凉。
也许,是那名侍女在这屋内与某个禁不住诱惑的仆人苟合。或许也未必是一场龌磋之事,也许是两情相悦也说不定。
虽然只是浅浅的见过几面,但是优伶夫人身边那名侍女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已经不是寻常少女的容貌。
优伶保养得体,比那侍女看起来还要年轻好几岁,但是听人说那侍女乃是优伶嫁来城家的时候带过来的贴身侍女,是优伶还在少女时候就已经服侍在侧的一名知心的侍女。
这样一看,那侍女的年纪估计与优伶差不多大。
而且看样子那侍女一直服侍优伶,早已经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人到中年,又成天服侍在嫁作人妇的优伶身边,少不得有些心思。
像优伶这样娇媚的妻子,盘城族长恐怕少不得时常与之享乐调笑,尽情享受夫妻之事,那侍女耳濡目染,难免会耐不住寂寞。
在城家这么长的时间,那侍女便是与城家族中的那位侍从仆人互相有了心意也属平常。
这样想来,趁着优伶夫人深夜熟睡的时候,与她那位情郎相会云雨,倒也是人之常情,并非说不通的一件事。
以落天此前浅浅看来,那名侍女虽然远不如优伶,但是也称得上是秀丽可人,有这种风流之事,实在再平常不过。
然而无论落天在心中如何找寻说法,眼前的事实却是容不得他偏开头去。
那一晚落天来访优伶,在这木屋的厅中等候的时候,对方从自己的卧室之中出来,如今细细思量,却正好就是那亮着灯火的一间房。
落天只觉得心头仿佛被一只机甲的铁手以万钧之力狠狠握住,直令他疼痛不已,却又悲伤难耐。
饶是如此,脚下也无意离去。
落天微微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下一口气,又极小心的缓缓吐出,生怕惊动了房中人。
屋内女子细微的娇喘声又轻轻的飘了出来,仿佛夜空
第四百五十五章 心痛得要死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