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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苍澜院,已是正午。
      不知是日头晒的晃眼,还是思绪乱成一团。
      总之小娇娘晕头转向,只觉得脑袋愈来愈重,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苑娘端来几个玄冰爱吃的菜,望着她双眼无神的样子,心疼道:“小姐,你莫难过。我听跃安说,那劳什子的未婚妻都是她们自诩的,白阁主根本就没下过什么三媒六聘,怎的就成了未婚妻了,你说是不?”
      “可是人家住进了西厢院啊,那不理所当然的就是未婚妻吗?”玄冰拿起筷子,刚夹起一块肉片,又放了回去。
      苑娘盛了一碗绿豆汤,送到玄冰嘴边喂着:“西厢院怎么了?离着咱东厢院那么老远。咱们苍澜院可是隶属东厢院,这么算下来,咱们还和白阁主住在一个院子呢。”
      玄冰将筷子往桌上一摔!
      “谁愿意和那登徒子住在一个院子!”
      语罢,跳上床榻,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苑娘叹了口气,无奈的捡起来地上的筷子,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姐。
      白阁主虽然从未承认过陈梨歆是他的未婚妻,但也从来没有否认过,陈梨歆凭着那套妻住西厢院的说辞,将白阁主有心悦之人的事,闹得满城人尽皆知。
      傍晚,暮铃伴着落日响起,步入夏季以来,日头长了,街上的人归家也晚了。
      城南头一个女子,穿着已经被水洗到发白的杏色粗布衣衫,手里提着一个藤条编织的篮子,里面装着几盒未卖完的胭脂和一包草药,匆忙赶回了小巷口的破旧木屋。
      “咯吱”一声,木门发出了几十载岁月的声音。
      “你怎的起来了?快躺下。”
      柳双玉放下篮子,将床上受伤的男子按了回去。
      “今天东边有个什么比武大会,南头生意不好,剩下的铜钱只够买这一副药的。”
      柳双玉一边捣着草药,一边看向那个从不说话的男人。
      自打双亲去世之后,家中一贫如洗,柳双玉在街上做点胭脂生意维持生计,好歹的算是活了下来。
      左邻右舍的人就没正眼瞧过柳双玉,姑姑一家甚至还要把她嫁给个鳏夫,她宁死不从,被姑姑打伤了左脸,从眼角到颧骨处有一道凸起的疤痕,很是扎眼。
      哑卫见草药已经捣好,拆下了胸口的布条,伤口已是好了七七八八。
      他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写下:不必买药。
      可是柳双玉却不识字,冲着地上四个大字笑了笑:“写的可真好看,见你模样长得也清俊,莫不是个秀才?”
      哑卫不再解释,换上了草药,躺回了床上。
      柳双玉不知道他在作甚,她只记得,在那个春风萧瑟的夜晚,有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倒在了她的家门口。
      她用尽全力将他拖了进来,看到他胸前有一个窟窿往外冒着鲜血,她害怕极了,她小心翼翼褪去了他的外衫,给他包扎好了伤口。
      本以为如此重伤应是活不长久了,现在却活生生的躺在她面前。
      那个男人从不说任何一个字,但眼神里从没有透露出讨厌她的意思。
      她平时做胭脂生意,接触的都是女人,她还是第一次与男人这般相近。
      她将哑卫沾满血的衣服洗干净后,趁着还有最后一缕日光开始缝补。
      她不舍得点蜡烛,那是每年拜财神的时候才能点的东西。
      “看你衣裳里有还有个帕子,可是姑娘家送的?绣的是啥我也不认得。”
      “瞧见上面有几行字,怕洗了就看不清了,便放在桌上了。”
      “其实,你受伤那天,我都发现了。”
   

第三十一章 绣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