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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逸风下巴抵在玄冰柔软的香肩上,单薄的身子似乎撑不起那高大的身躯。
      玄冰感到背后一股凉飕飕的冷意,她知道是白逸风的血。
      她安静望着周围陌生的树木,思起玄府。
      十五年来,除了娘亲,没有任何人肯护她,可是娘亲也是一介弱女子,亦是满身风雨,上下浮沉。
      白逸风抓住缰绳的手慢慢松开,向下滑落,玄冰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
      “当心摔下去!”玄冰关切的说道。
      他的手臂,已经没有什么温度,和在潇湘楼的密道中她握住的那个手臂截然相反。
      现在的手臂已经透骨凉心。
      没有听到白逸风回话,玄冰心里开始着急:“风,你怎么样?”
      她不敢乱动,挺直了腰背,要想给他更多的支撑。
      白逸风哑声道:“死不了。”
      虚弱的声音显得尤为无力。
      周围除了马蹄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甚至连白逸风的呼吸声,都快听不到了。
      “对不起,风。”玄冰咬住下唇,眼泪还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打在了那个冰凉的大手上。
      白逸风轻咳,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思索,声音低沉道:“怎么?”。
      “我知你是为了保护我,凭你的武功,他们怎么可能伤你。”
      玄冰第一次在白逸风面前哭的如此梨花带雨。
      那张苍白的脸上,嘴角微微一翘,带有一分满足道:“你知便好。”
      两人前胸贴着后背,脸只有一拳的距离,气息在毫无察觉间相互交融。
      白逸风深吸了一口气,那股幽兰般的醉香又钻入他的鼻子,霎时间让他忘记了疼痛。
      玄冰似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低眉垂眼,缩了缩脑袋。
      白逸风自知无意间僭越了,耳垂阵阵发红,呼吸都带有几分热气。
      他眼神向西南方向看去,道:“暗卫军会往正北方向追,咱们往西南走。那边山沟里,有个束河村,找户人家躲一躲。”
      玄冰点头,二人骑马向西南边走去。
      借着落日最后一丝余晖,找到了一户偏僻的农家。
      院子四周用高低不平的栅栏做围挡,一对夫妇正在院子里忙着农活,看到两个满身是血的人停在了家门口,简直吓坏了。
      夫妇俩见二人面带矜贵,像是城里人,没啥坏心思,又身负重伤,便收留了他们。
      玄冰换了身枣色农家衣裳,回到了偏屋,见夫妇二人给白逸风处理着伤口。
      “朱哥,翠姐,多谢你们救命之恩。”玄冰颇有礼节的向夫妇二人答谢。
      “白公子因何受如此重伤?”朱哥看向玄冰,他平日以打猎为生,这种伤口一看便知,定是高手所伤。
      白逸风见玄冰捏指头,面露难色,定是不知如何回答,开口替她解了围:“路上遇到了歹人,给了钱还伤了人。”
      “你们小两口子好生休息,若有事去里屋喊我俩便是。”翠姐也看出二人不愿多解释,见白逸风已无事,便喊着朱哥回屋去了。
      送夫妇俩出了偏屋,玄冰站在院外,月儿已是挂上了树梢。
      寂静一片,这农户家是整个束河村最西边的户家,四下没有挨着的邻户,是最掩人耳目的选择。
      阖上了偏屋的木门,检查好了门闩,玄冰坐到了炕沿上,睨着白逸风苍白的面颊,本不想叨扰他休息,但还是压不住好奇心,便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风,那暗卫军,到底是何来历?”
      “圣上身边的亲卫。九廷前几日觐见,暗禀了你失踪一事。暗卫军追到此处,只怕我们凶多吉少。”
      玄冰回忆起那暗卫军对她的凌空一剑,心头一紧,冷汗从掌心里冒了出来。
      白逸风思忖了片刻,又道:“有一事我不解。”
      “何事?”
      “九廷请圣上将你带回,为何暗卫军却要杀你?”
      白逸风陷入思索,按理来讲,

第十八章 养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