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玄盈怔怔的站在原地,憋得满脸彤红,暗暗咬牙,这国师可真不识相。
辛氏眼看着女儿愣神,一个劲的冲她使眼色,看她还未反应,忍不住在后面推了一把。
玄盈一时没站稳,往前一个踉跄,这才回神。见九廷脸上毫无表情,像是那十二月寒冬的冰河一般,冷彻至极。
她上前拿起茶壶,冲着这尊活阎王,使劲挤出个笑脸,拧着嗓子柔声道:“小女给国师大人奉茶。”
九廷看她一脸献媚的样子,可和我家国师夫人玄冰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截然相反,想到这,心里忍不住一阵怒火,投过去一记如刀似得目光。
吓得玄盈双手一颤,茶壶一斜,撒在了九廷一身。
玄盈立马跪在地上,急声道:“小女罪该万死!”
九廷并未看她,压着怒火,冷声道:“笨手笨脚,滚!”
玄盈被丫鬟扶了起来,哭着跑回了闺房,都怪玄冰这个贱人,才会让自己发生如此丢人显眼之事。
“国师大人息怒,玄盈年纪尚小,望国师莫要怪罪。”玄瓒也拱手上前赔罪。
“玄宰相这是所谓何意?”
“大女儿玄冰凭空消失,生死未卜,臣心里万分着急,实在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
九廷咬牙,心中的火气已经憋到了嗓子眼,但他现在还不能爆发出来,他要为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保存着最后一分理智。
须臾后,九廷平静了一下,缓声道:“玄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要你们整个玄府灭门。”
玄瓒听后惊恐万状,面如土色,连忙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是!臣定当不负国师大人,尽快找到小女,请国师大人饶过玄府!”
九廷并未回话,起身大步离开玄府,上了国师府马车。
“起驾回府!”车夫喊道。
还未等马车起步,只听车帘后面传说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进宫。”
九廷双拳落在膝盖上,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暗道,玄瓒这老家伙定是靠不住,只得让那无用的老皇帝派暗卫军去找罢。
——
接连几日,白逸风都没回浣溪院,玄冰没事就去找翁伯一起晒晒药材,和苑娘一起练练刺绣,每天赏着美景,沐浴汤泉,日子好生清闲自在,比呆在玄府舒心多了。
“苑娘,你可会杭绣?”玄冰手里拿着绣针,比划着手中的图案,绣了一双比翼鸟,一只为青,一只为红。
“奴婢手笨,在老家时学了一些湘绣,不及小姐这针法半分。”苑娘在一旁给她纫线。
“这杭绣是我爹特从宫里请来一位绣娘传授的,这绣法厉害之处在于,正反两面皆一模一样。”玄冰将绣案翻过来,背面和正面果真是毫无差别,令苑娘拍手叫绝。
玄冰绣完,将两块丝帕从案子里拿出,一块是刚绣完的比翼鸟,一块是前些日子绣的灵水菡萏。
“苑娘,这块是送你的。”说着,玄冰将菡萏图案的帕子递给苑娘。
苑娘忙道:“这可如何使得。”
“既我送你,又何来收回之理?快收下。”说罢,玄冰拉过苑娘的手塞下。
“多谢小姐。”
玄冰走到书案边,将比翼鸟的帕子放在案上,拿起一根散卓笔,抵在下巴处,轻声呢喃:“写点什么好呢...”
思忖了半晌,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那晚,一抹高挑黑色身影,站在汤泉边,有些英俊,又有些顽劣,隔着氤氲的水汽,目光依然堪比天上的星辰。
苑娘在一旁研磨,看玄冰半天没有反应,问道:“小姐在想什么?墨都要干了。”
玄冰思绪被打断,小脸一红,露出了几分羞赧,沾了下墨水,用清秀的小字,写下两句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第十章 府内大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