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学明的运作下,江河和三哥住进了宁州市看守所。
看守所里面群英荟萃,聚集了宁州市里面所有胡作非为的人才。
在坏蛋的世界里面,法律与道德是无法从心底里面制服他们的,唯一可以真正制服他们的只有比自己更坏、更十恶不赦的人。
江河穿着囚衣、戴着手铐走在看守所的走廊里面。
他的脑海里面还在回响着秦学明的一句话:“看守所也是个是非之地,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闹事,不能暴露身份!”
这时,几声尖利的口哨声划破了看守所的空气。
“哟,又来新人了!”江河扭头看去,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青年男人在说话。
“刀疤,干你自己的事情去,没事儿别出来捣乱。”狱警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寸短的头发黑白掺半,一张黑脸上因为长期熬夜而皱纹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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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刀疤的这一闹,惹得很多闲来无事的犯人来看热闹了。
失去自由的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到别人像自己一样失去自由,看守所进新人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心理慰藉。
突然,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穿进了江河的耳朵里面。
“江哥,你咋进来了?”
江河扭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四下一顿找,却没找到声音的主人。
“江哥,在前面儿,在这儿呢!”
江河听了提示,眼神往前探去,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温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哟,你们两还真是有缘分啊!你的监室刚好也是这一间。”说完,那个叫黄哥的狱警取下了腰间的大钥匙盘,找出了其中的一个钥匙,打开了监室的门。
江河走进监室,发现里面总共放了四张高低铺,而且都住满了人,只有一张上铺还空着。
黄哥也跟着江河走进监室。
江河留意到黄哥自从门一开的时候,一只手就搭在腰间的警棍上。
“喏,这是你的床铺,被褥都在那个柜子里面放着。天冷了,你待会儿记得铺上再睡觉,可别感冒了。”说完,黄哥又带着江河走到了柜子面子,一只手打开了柜子门。
里面放着两床冒球的被子,上面还有些发黄的痕迹,一股微酸的味道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个就是你的柜子,你有什么物品可以放在里面。当然,按照惯例,我们会按时来巡查这个柜子,有没有摆放什么违规物品。”
后面,黄哥又大致介绍了一下监室里面的环境和人。
关门后,他搭在警棍上面的手终于放了下来。
临走前,他不忘嘱咐道:“各位,在同一个监室里面就要相亲相爱。打架斗殴、欺负新人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知道吗?”
“知道了......”监室里面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回应声。
很显然,这位黄哥在这群恶棍的心里面还算是有点儿威望的。不然,这群恶棍才懒得回应他呢!
黄哥一走,温仔就以光速挪动到了江河的柜子旁边,开始帮他从里面挪被褥。
“温仔,我自己来就好。”江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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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则坐在了温仔的床上,问道:“温仔,你咋进来了?”
“跟人抢客户,打起来了。不小心下手黑了点,把人给打残了。”温仔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哦,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赔钱了吗?”江河问道。
“江哥,快别跟我提这伤心事了。我这一年挣的都赔给那个狗日的了。”温仔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觉得想起那个狗日的就觉得晦气得很。
“呵呵,别怕。你好手好脚的,脑子又好,还怕挣不着钱吗?”
“谢谢哥的夸奖。”
“嘿嘿嘿,我说,你们俩有完没完了。聊半天了都,我可忍你们半天了啊。”突然,一个睡在上铺的男人翻身起来了。
即便是穿着囚服,但是一条青龙纹身的尾端还是清晰可见地从他的袖口处蜿蜒了开来。
温仔似乎挺怕他的,立马点头哈腰地道歉。
江河倒是不怕,他预判以自己的身手,这男人估计撑不到5分钟就会被彻底干趴下。
但是他想起秦学明交代给自己的话语:别闹事。于是,他把心里面的火压了压,也没有再作理会。
岂料到这男人是个不依不挠的主儿。
他探下身子来看了看,心想着是哪个新人这么不懂事?
就在这时,江河似乎也感应到了上面探下来的目光,他也抬起了眼。
四目相对间,火花四溅。
他们两个的对视完全可以用东北的那几句话解释:
“瞅我干啥?”<
第69章 我也不想惹事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