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啊?”秦老六在车外淋了半天的雨,冻得直哆嗦。
“这车是三哥的,三哥被人给劫了。前面那个司机是孝义,还喘着气儿呢。”说完,江河回到车上,取了两把手枪,扔了一把给秦老六:“拿着枪,孝义说刚刚发生枪战了,你拿着防身用。”
虽说秦老六在宁州市也算是混得上名头的一号人物,但是一般只是舞棍弄棒的,顶多加个刀,枪是很少碰的。但是他知道三哥那帮人手里就有枪,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那么惧怕他们的原因。
秦老六颠着手里的枪,只觉得沉甸甸的;心里直觉得发毛,靠,给什么不好给把枪!
江河揣着枪往山上赶去。
大风大雨吹得江河睁开眼睛都有一点困难,因为雨水的冲刷,地上泥泞不堪,江河每走一步都需要往上提一下脚,特别累。
到底在哪儿呢?
这大雨的天气,泥地里面的脚印不太容易分辨出来,江河只能靠着几个浅浅的印记做一个大概地判断。
大概在风雨里面走了五分钟左右,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躺在泥地里面,腹部有一个小小的窟窿,汩汩地往外淌着血。以淌血的速度判断,这个人中枪应该有一会儿了。江河往上探探鼻息,没有了。
再往上走了几十米,江河又遇到了一个横躺在地上的男子。
同样的,已经没了呼吸。
江河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如同打鼓一样,咕咚咕咚地狂跳不止。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人体都会分泌一种肾上腺素,俗称为“逃跑激素”。
但此刻的江河不能跑,他一定要继续往上追。因为三哥这条线索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不能失去它!失去它,就意味着,宁州市的平头百姓们都还要继续遭受毒品的侵害,甚至是新型毒品的大肆泛滥!
江河提起精神继续往上追。
突然,他的心头一惊,几个跑动的人影出现在前面,心脏再一次狂乱地跳动起来。
他边跑边睁大着眼睛看,尽管豆大的雨滴砸进眼眶里面会让眼睛不自觉地闭上,但是他还是努力地控制着。
没错,总共是四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拖着一个人吃力地往前跑着。
那个被拖着的人应该就是三哥。
对方有四个人,除了两个手里面架着人的,另外两个人的双手应该始终都握紧了手枪。江河脑海里面快速地盘算着如何才能一招制敌,因为一旦他扣动扳机,就算打倒一个,还有一个几乎可以在一秒之内提起手枪,五秒之内寻找到枪声,十秒之内对准自己扣动扳机。而这短暂的时间,也足够让其他两个大汉放下手里面的人,拿起手中的手枪加入到对准自己脑袋的行列中来。
怎么办呢?
突然,江河想起了一句爸爸经常会对他说的一句话:要办成一件事情,天时地利人和,最好样样都有。
江河停下脚步来,环顾四周,一块块大小合适的石头正安静地躺在地上接受着雨水的冲刷。
对,大小合适!
江河弯下腰来,捡起石头,在手里面掂了掂,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
“我说,阿奎哥,咱们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啊?刚刚车上那几个人都已经被咱们给解决掉了,干嘛还没命地往山上跑呢?”一个扶着三哥的大汉带着抱怨的语气说道。
“闭嘴,小心你的脑袋,你真以为它老老实实地长在你的脖子上吗?这个三哥什么人物你知道吗?他跺一跺脚,整个江州省的***都要晃一晃。”那个叫阿奎的大汉低声怒斥了这个抱怨的汉子。
扶着三哥的汉子无奈地闭上了嘴巴,阿奎虽然凶,但是每次说得都挺有道理的,听他的总归是对的。
阿奎见他讪讪的样子,开口问道:“是不是累了?”
那汉子其实还是个年轻汉子,刚刚高中肄业没多久出来混的,还是朵刚离开温室不久的花朵。其实一开始阿奎压根就不想带他出来,可是耐不住这小子死缠烂打,想着这小子平日里面打架时候那股子猛劲,阿奎也就应承了。
年轻汉子点了点头:“拖着这么个大男人,可不得把我给累坏了吗?跟头死猪一样!”
“那我跟你换一换,我来扶着,你在后面。”
年轻汉子心里乐开了花,终于可以甩开这个包袱了。
豆大的雨珠还在从低压压的天空中砸向大地。树枝被大风吹得呼呼作响。
“咚——”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过后,那个落在队伍最后的年轻汉子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呼叫声就瘫软在了地上。
前面三人只顾着风雨兼程地赶路,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少了一个人。
“咚——”又是一声,一个汉子又是如出一辙地瘫软在了地上。
阿奎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响动,刚想扭头去看,就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枪响,自己右边的兄弟倒了下去;一股巨大的重力拖得他也直直地往右边摔下去。幸亏阿奎手疾眼快,立马放掉了三哥这个累赘,撑手一个鹞子就翻了起来,想要找一处障碍物去躲藏。
这样的肉体反应速度实在算不上慢,只是,对手的反应速度更快。
“砰——”又是一声枪声,阿奎只觉得胸前一热,眼前晃过弧形的天空,天空的颜色由灰色渐渐地变成了暗色,直至完全闭上了双眼,与这个世界永别了。
第9章 意外成了救命恩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