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望息懒得搭理他们,躺在草地上,枕着双臂看天空。
这里的天要比现实清澈很多,云也白白软软的,样子像极了那只跑掉的小白兔。
笑话望息的人讨了个没趣,见她连个反应都不给,顿时觉得没意思,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均有些尴尬。
“各位少爷小姐们,”边温雪的贴身丫鬟秋霜适时出来,为他们缓解尴尬,“既然诸位都到齐了,那便请入亭吧。”
“是啊,边姑娘要等急了。”不知是哪家小姐推了把好友,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往别君亭走。
待人走的差不多时,楚寒丘出声喊了下望息:“望姑娘,你不来?”
望息躺着将手臂竖起来摆摆手:“我是个俗人,来不了。”
别君亭,说是亭,却比普通常见的亭子要大上很多。
别君亭四周围了层层的白色纱幔,亭子边角各放一串铃铛。
微风轻轻吹动,花瓣与纱幔在叮当声中相互纠缠,抵死缠绵。
掀动纱幔,踏进别君亭。
入眼便是一副巨大的少女戏蝶图,落款是边玉尘。
那图中少女栩栩如生,蝴蝶好似真的能从画中飞出。
众人看的出神,直到纱幔被风吹起,拂在脸上,遮挡住视线,他们才回神发现亭中被纱幔与珠帘隔成了三个房间。
他们所在,正是中间位置。
边温雪在少女戏蝶图下抚琴,琴声铮铮,引人入胜。
美人抚琴,美不胜收。
忽有香雾缭绕于眼前,美人似要乘风而起,驾云而飞。
原来,这别君亭的中心,竟放着一人怀抱大的双耳铜香炉,炉中香火正旺,熏的整个亭中都带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像是那朵雪后破冰初绽的红梅。
边温雪不急不缓,细长的手指抹过琴弦,如珠落玉盘,尘埃落定。
“诸位请坐。”边温雪按住琴弦,微微点头。
他们往年来过诗社,大都熟悉流程,与边温雪打过招呼,自觉分男女在两边坐好。
秋霜伺候在边温雪身边,见他们都坐好了,抬手敲响桌面上的金钟唱道:“大地回春,红情绿意,应和时节,芳草如碧。今承历十四年仲吕,才子佳人共聚别君亭,赏新景,颂诗书,手把梨花,与君同欢。”
“东梨诗社,正式开社——”
言罢,又是一声清脆的钟响。
“诸位,今日风光正好,恰是百花争艳时节,”边温雪的声音与她的人一样冷冷清清的,“我们今年不妨俗一些,五言为律,以‘花行令如何?”
竹扇挑了纱幔,楚寒丘弯腰入亭,刚走至宫瑾轩下首的空位,闻言抚掌道:“大雅至俗,大俗即雅,边姑娘好提议。”
“正是。”宫瑾轩被楚寒丘顶了一胳膊肘,也点点头。
见?王都同意了,其他人更不可能反对,陆陆续续的附和声响起。
“花明柳媚木向荣,确实适合飞‘花。”
“所言极是。”
……
“如此,玉尘便献丑了,”边温雪拨动琴弦,琴音落时,薄唇轻启,“入帘穿花去,岁岁饮山雨。”
边温雪话一落,望意双眸一转,抢道:“花蕊妆前艳,含风香雪轻。”
说完隔着纱幔看了眼对面的宫瑾轩,双眸羞涩的低下头。
“庸俗,”楚灵安出声呛望意,“我有一句你听来,闲看黄花落,言道风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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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以花行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