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转头盯着羊舌聪，一时没有动弹。
羊舌聪与他相对而立，眸子却望向了辽阔的北海，久久无言。
他能来，那就放下了生死，只为追求一个答案，哪怕是死。
小六子看着他，心中十分纠结，是顺从那些人的意愿杀了眼前的武者，还是放过他？
按理说，小六子并非嗜杀之人，眼前的武者也与他没有直接的仇恨，不需要纠结。
但事实却是，眼前这是个聪明人，他绝对不会安分的过下去，肯定会找各种机会寻找此事的答案。
“怎么，正在纠结杀不杀我？”
羊舌聪看着大海，面色平静，低敛的声音差点被海浪的咆哮所掩埋。
小六子盯着他一会儿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嗯？”
看到他大笑不止，反倒是羊舌聪疑惑了起来。
等笑够了，小六子才看着羊舌聪，回应道：
“我不是在纠结要不要杀你，而是在考虑该不该给你说实话。”
羊舌聪看着小六子，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既然要说，何必遮遮掩掩的？”
“也是。”
小六子点点头，同意他的看法，说道：
“真话就是羊舌恭不是我杀的，然后我放了你；假话就是羊舌恭是我杀的，然后我杀了你。”
小六子之所以要这么说，不是因为他心慈手软，而是在这关键时刻，他不想杀了羊舌聪，然后给萧九媚带来麻烦。
另外，之所以要说谎，那是他在不杀羊舌聪之后，也不希望他会找麻烦。
“嗯？”
羊舌聪一滞，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回答。
一是这个答案即出乎他的意料，又在他的意料之内；二是他对小六子会如此直白，微微有些不适。
小六子见他发愣，接着说道：
“我确实想杀了羊舌恭，但那头怪物却没给我这个机会，竟然抢了先，真是他娘的！”
羊舌聪盯着小六子的眼睛，似乎想要确认他的话是否出自真心。
但小六子的眸子平静如水，一丝波澜都没有，看不出一丝说谎的慌乱来。
“你说的是真的？”
片刻之后，他才无奈的放弃了观察，直接开口询问。
小六子瞥了他一眼后，没有回答，朝着月族的绿洲中缓缓行去，似乎懒得搭理他。
羊舌聪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急速的变幻着，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
“你不杀我吗？！”
眼见小六子就要走远，羊舌聪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他的背影高喊了一句。
小六子的速度看起来很慢，但每一步跨出，都会前进一大段距离。
他似乎没有听到羊舌聪的呼喊，很快便消失不见。
对于不杀羊舌聪，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后悔。
羊舌聪盯着他消失的地方，久久无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阴晴不定。
小六子穿过了之前走过的路，很快便回到了圣女殿之中。
萧九媚的修炼还有一段日子，他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修炼一番，争取早日突破到先天境。
进入圣女殿之前，他先跟守卫交代了一句，说是圣女闭关，他也
第五百八十四章 不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