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自己的血脉进山,就迷了刘哥做了错事,这次的事,总是出自刘家,却是因王家要猪蹄子下奶而起,别的你们也不好做,就做顿饺子吧。总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你们也不要过多的自责,即便你们不去,也会有人叫刘哥去的。”
道士说完把开水泼在王麒家地上,这也是个讲究,水为财运,有道行的修行之人喝了人家的水,剩下的要泼在主家家里,免得带走人家财运。
王麒知道道士是有事要做,也不多留,送了道士出门,就和媳妇说道:“也不知道是咋的了,早知道不下奶了,吃点小米粥油,也能给孩子养大,这样,你去院子里雪堆拿块俺拿回来的肉化上,再缓一颗冻白菜,拿两斤好面明天包了大馅饺子给刘哥家送去。”
话说道士出了王家门就径直向刘久家走去,敲了门报了姓名,刘久听是故友亲弟,也是热情招待,道士不忌酒肉,却也不喝刘家的酒不吃刘家的肉,只是白水一碗,与刘久聊了很久很久。
当日镇子里仍旧是鬼哭狼嚎的野物嚎叫之声,只是没有孩子迷迷糊糊的走出镇子,镇子上的人也就安了心。
第二天下午王麒端着热腾腾的肥油白菜饺子去了刘久家,就见刘久家的炕上只有道士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刘久对面,刘久眼睛红肿仿佛哭了一宿。想问却也不知道怎么问,也不方便当着道士的面说是道士让送的饺子,就说道:“哥,俺家包了饺子,给哥嫂侄子送来点尝尝味道。”
就见刘久嘶哑着嗓子看着王麒说:“王家兄弟,吃了你这顿饺子,俺就走了,谢谢你老弟。”
王麒惊讶的道:“哥,你要去哪里,这大雪嚎天的,马上又要过年了,出去干啥?”
刘久看了对面的道士嘶哑道:“哥的祖宗犯了错,总要有人弥补,咱们回来晚了,那天猎了白狐狸就觉得不对劲也没多想,就是那天开始镇子就开始丢孩子,幸亏刑老四回来了,告诉我拿了命去换狐仙的原谅,否则丢九个孩子后就是镇子里开始大量死人的时候,我刘家世代虽是猎户,却是良善人家,你侄子刘轩今年四岁(刘行的爹),以后就你帮扶一下吧。”
王麒听到这话,整个人呆立当场,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时就听那道士道:“王家哥哥,咱们道行不够,也就只能这样,我只是讲了怎么处理,这个结果是刘哥自己选的,也算对得起镇子,祖上犯错虽在法理上不该子孙以命偿还,但总是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王麒看着刘久夹起饺子放在嘴里,心里苦涩无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含着眼泪默默说道:‘哥,我这辈子都不吃肥油饺子了,不,俺这辈子都不吃饺子了,以后每年俺都给您坟前上一盘肥油饺子,哥,这鬼神之道俺是真不懂,既然这样,俺就伺候您吃了这盘饺子。
一盘饺子在王麒的伺候下吃完,刘久从炕柜里拿出来两本书对着道士道:“俺不知道您说的舍身取义是啥意思,这本书我现在过去给我儿子摸一下然后交给您,您既然说神婴快要降世,那就劳烦到时候您保护好这书和我的子孙,务必让他们亲手交给神婴。”
道士不他声,只是闭着眼睛默默的点了下头。
王麒混混僵僵的端着空盘子回了家,七妮怎么问也不回答,只是念叨了一宿:“为什么要吃饺子呢,为什么要下奶呢。”
是夜,道士坐在镇子外面吹了一夜的唢呐,不好听,也不难听。
是夜,镇子里没了野物嚎叫之声,却也是让被折磨了几天的人不得适应。
是夜,刘家传出哭喊之声。
是夜,五个走失的孩子,都迷迷糊糊的自己走回了家,除了身上脏了些,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只是其中有个孩子在晕倒之前很认真的和自家大人说:“本要九子一起杀了以报杀我后代之仇,既然有道家以神音告知并有仇家今夜以自尽取自己生魂祭奠仙家,此事暂且放下一段,仇家生魂存于仙家庙堂,耗尽之日,就是我仙家来寻仇家后辈之时,仇家子嗣,必不世代传承方解我胡家心头之恨!‘
第二天,镇子外的坟地里,立了一个新碑,年节亦有人祭拜烧纸,国家物资发达人民富裕后,后代上坟极尽炫耀之事,烧纸人纸马纸车有之,烧别墅丫鬟手机亦有之,只是没人知道为什么在这座碑前,年节时总会有一盘给活人吃的热腾腾圆滚滚的肥油饺子。
第7章 那一锅圆滚滚的肥油饺子[2/2页]